第五十九章又一位蘇武牧羊[第1頁/共3頁]
麻答站在一旁,收攏不住心中的肝火,把鐵骨朵在空中上墩了墩。鐵骨朵當即收回嗡嗡地悶聲兒,傳出很遠,很遠。
他躡手躡足地從車上抱下一捆捆柴草放在地上的砸刀旁,他要將這些柴草切成細碎的飼料。
麻答掄起了鐵骨朵,大呼一聲。
天可汗說著也規複了以往的龍馬精力,他挺了挺身子,直了直腰板。
“傳,後唐幽州察看度之使韓延徽上殿覲見”。
“蠢驢,見到我大契丹國天可汗為何不跪?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想讓你這腦袋瓜子像鷹隼一樣被亂箭射中,瞬息搬場呀”?
韓延徽穿戴很薄弱的袍子,他隻感覺雙腿有些麻痹疼痛,“鐵骨朵”的能力他實在領教過了,但那隻是個小小的警告,如果麻答那一下用力砸下去,本身就會筋骨迸裂,乃至斷氣身亡。
弘義宮內,火炭在火盆中不斷地閃動著騰躍著,述律平的目光也跟著炭火在不斷地閃動著騰躍著。一想到在牧場處飽受煎熬的韓延徽,她的內心就會產生一種奇妙的哀憐與陣陣的忐忑。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他現在不是還是為我牧羊嗎”?耶律阿保機調侃道。
吼怒的北風異化著漫天的雪片婆娑起舞,將他方纔切好的細碎草料掀翻。
韓延徽不顧疼痛手扶膝樞紐咬牙站了起來。他看也不看麻答一眼,更不屑阿誰麻答自以為最為短長的兵器“鐵骨朵”了。
冬,白雪皚皚。陰冷的北風錐心砭骨,在離弘義宮很遠的處所,牧場內一輛陳舊的老牛車上堆滿了柴草。幾隻咩咩叫著的羊羔圍在落拓反芻的母羊身邊吃奶、撒歡兒。
“你說甚麼”?
“哼!你不知契丹汗國之舉足輕重,不可膜拜天可汗之大禮,還妄圖著大契丹出兵救你”?
“來人,將韓延徽給我貶為牧奴”。
“甚麼?你不提這個茬兒,本可汗反倒給是健忘了。你一提這個茬兒,我倒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竟然疏忽我契丹汗國之存在,私即將我侍衛軍首級蕭敵魯關在草棚裡多日。我現在就讓你也嚐嚐被關在馬棚裡的滋味兒”。
“你彆做夢了”。麻答惡狠狠地說道。
“附屬唐朝,那已是驢年馬月的事了,現在,乾坤竄改,你竟然敢對本可汗這般拘慢無禮”?
“哦?這麼說,反倒是我契丹汗國欠了他們一份情麵”?
但是,韓延徽並不怕死,他隻是以為本身另有很多要事必須去做,人不能隻為本身活著。
耶律阿保機聞聽此言,氣得渾身顫栗。他用手指著韓延徽大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