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王士禎複官懲貪吏 馬守仁罷黜判死刑[第5頁/共7頁]

衙役們早恨透了這個頭頂長瘡、腳底淌膿的壞傢夥！聽得尚書大人一聲令下，撲上去摁倒霍水就打！霍水開初還咬牙忍耐，無法行刑者心恨手狠，不到二十下，已是皮開肉綻，鮮血迸流！禍水身材天賦肥胖，又了年紀，一把老骨頭如何經得住這般鞭撻？眼看一命嗚呼，驀地感覺還是保命要緊！少兒無女，平生堆集萬貫產業不得享用，身後老婆帶去便宜彆人！因而，有氣有力地哀告：“老爺彆…彆打啦，賑災糧是…是…我”‘賣’字冇說出口，聽馬守仁咳嗽一聲收回驚告，便不敢再說下去。

“先生快快請起！”唐夢賚雙手扶起蒲鬆齡：“我們共同謀事，不必如此多禮。今後見麵，隻喊我老唐就行了。繁文縟節，反而令人感受生分！”

王士禎一拍驚堂木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刁賴！”隨即把購銷條約一亮：“看看這是甚麼？”和談書竟然呈現大堂上！這申明他們合股盜竊轉賣賑災糧的罪過已經完整透露！官吏貪汙倒賣賑災賦稅，按律當斬。何況他的罪過不但賑災糧一項！既然不免一死，不如頑抗到底，就是到陰曹地府，也有臉麵與朋友相聚。因而擺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說：“這張條約小人從冇見過。”

民財刮儘，民血吸乾，恨贓官胃口未足，

禍水答覆：“是蒲鬆齡盜取小人印章捏造的，請大人明鑒！”

蒲鬆齡仍然憂心忡忡倉猝和老先生商討：“老先生高論，門生深為佩服，隻是擔憂官兵朝發夕至，到時難以應對！”

“甚麼事？前輩固然說，門生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恰是歡樂光陰易逝，彈指冬去春來。縣衙那邊的環境，也跟著春季的到來呈現可喜的轉機。

蒲鬆齡說：“老先生這麼關愛我們，晚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因而，兩人各回住處清算行李，跟從唐老一起來到他的園林彆墅。蒲鬆齡住‘借鴿樓’下暖閣裡；陳淑卿則應唐蜜斯之邀，跟她同居樓上。

“一派胡言”王士禎勃然大怒：“你助紂為虐，乾儘好事！現在麵對法律嚴懲，不思認罪伏法，反而滿口謊話欺瞞本官，誣告彆人。真是名符實在的一潭禍水！不動大刑，焉知朝廷法度？來呀，把禍水重責四十大板！”

“是你倒賣了賑災糧嗎？”

大漢道：“小人李良才，本縣捕快。因一時思惟胡塗受馬守仁、禍水貶流勾引，乾了很多好事！盜竊、轉賣賑災糧不過是此中一項。其他如私行增收賦稅，私立站籠逼索財帛致死性命、放縱庇護禍害橫行鄉裡、盜竊粥廠小米換酒聚眾痛飲、強搶民女…各種罪過多不堪數！這些好事，是馬守仁、禍害乾的，主張倒是禍水所出！就拿盜賣賑災糧來講，我帶人從清河船埠運來糧食，隻將一少部分存入官倉，其他大部遵循禍水的企圖，存放在慕王莊他孃舅家中，籌辦倒賣自肥。哀鴻嗷嗷待哺，餓死者不計其數！馬守仁熟視無睹。蒲秀才發覺到賑災糧縫隙很大，顛末調查，從旅店老闆口中得知：禍水曾與一個糧食估客談過買賣，代價差異太大冇談成。因而蒲秀才讓陳女人扮成糧店少掌櫃與禍水達成和談，買下這批糧食救挽救哀鴻。馬守仁發覺到罪過透露，倉猝向禍水就教對策，禍水為他出了個一石三鳥的壞主張：命我帶兵半路劫回糧食發給哀鴻，既得了糧款又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