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營地[第1頁/共3頁]

穀內陣勢更如機場普通平坦，且生滿了齊膝的牧草，碧綠而又劃一，在落日的餘暉之下竟顯得有些晶瑩剔透，彷彿鋪了一層亮閃閃的綠色錦緞。牧民們的紅色氈房就搭建在山穀中心，像是綠色錦緞上裝點的珍珠，更增這山穀內的秀色。

越野車在水猴子的操控下，嗷嗷叫著前衝，尾部揚起長溜的草屑，直到牧民們近前才突然減速，車頭一擰，車身猛地打橫，竟然呈現小幅的漂移，輪胎貼著空中再次颳起漫天的草屑和汁液，藉著汽車帶起的風勢囊括而出，落了一眾牧民滿頭滿臉。

從內部近觀，牧民們的氈房就像發了黴的饅頭，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綠，既粗糙又冰冷；但是進到其內，隻見裝潢精彩得出乎料想，木質的框架上纏繞裝點著各色的金飾，四周掛著精彩的壁毯，地上還鋪著厚而堅固的羊毛毯。牧民的營地還未通電，氈房內更冇有電燈，取而代之的是敞亮暖和的火盆，充滿了西域特性和汗青文明氣味。

那小子摸索了半晌，發明無人禁止，竟越來越猖獗，悄悄把臉湊到小丁香的短髮四周嗅聞，右手還逐步下滑，將近捱到我那女人挺翹的臀部，固然隔著衣服，我仍感受忍無可忍，就想用心掉隊幾步，經驗那年青牧民。

冇有了惹人厭的騷擾，我們幾人施施然的跟從著安帖伯克和沙吾黑德，進了那座最大的氈房，卻發明這氈房的表麵和內飾不同極大，的確不成同日而語。

春秋大些的牧民自稱沙吾黑德，挨個摟過我們幾個男人的肩頭，又賣力的拉著我們進氈房；年青的牧民自稱旭烈虎，隻說得兩句，就轉頭看向火線，彷彿更在乎我們步隊中那兩位年青女性。

杜老頭也伸開雙臂走上前去，兩人隻悄悄擁抱了一下，就各退一步，伸出右手在身前重重相擊，然後緊緊握在了一起。杜老頭也非常有些歡暢，眯著眼笑道：“安帖伯克老朋友，虧你還能想起我杜老頭，再過得幾年，恐怕你就要見不到我了。”

這一起行來，我那女人已經兌現了信譽，給小丁香買了一套秋款連衣裙，但因氣候轉涼，兩人各自穿了條深色打底褲，更是襯得身形苗條苗條。她們倆的打扮有七八分類似，並且一樣的年青貌美，我那女人滿頭青絲紮成馬尾，活潑風雅成熟；小丁香一頭短髮齊頸，精乾美麗光鮮，兩女竟越來越似親姐妹，即相得益彰，又秀色可餐。

山坳以後，是一個斑斕而又安好，乃至有些出塵脫俗的山穀，與阿爾泰山脈那苦楚、雄渾、氣勢不凡的景色大相徑庭。這山穀團體呈南北走向，陣勢狹長，放眼望不到最北邊的絕頂；東西方向寬約一千米擺佈，兩側山壁雖高卻不覺險要，反而像是兩條手臂，令人生出一種被擁入懷的溫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