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算（9）[第1頁/共6頁]

一滴一滴鮮紅的液體，緩緩地，在小九的視野中，從一張古色古香的檀木桌上，落在了桌下貴重的波斯地毯上，最後緩緩地滲了出來，無聲無息，卻又似天空劃過一道炸雷，炸得小九的腦海中“嗡嗡”直響。

“九哥，我走了。你放心，我必然會幫你們報仇的！”比及小九再展開眼，通紅的眼中已隻剩下了剛毅，滿身高低都披收回的煞氣讓九哥都有點驚奇，本來小九在不知不覺間也已經這麼強了。

“九哥你……”小九一聲驚呼，但九哥已經把針管插進了本身靜脈當中。跟著透明的藥劑注入九哥的體內，九哥的身材不再顫抖了，可駭的力量重又充滿了九哥的身材。

滿身****的小伊以一種文雅的姿式悄悄地躺在那張檀木桌上，慘白的臉上並冇有太多痛苦的神采，如果不是她腹部那道幾近把她全部腹腔都扯開的傷口，彆人或許還會覺得她隻是睡著了。她的一雙瞳孔已經發散，應當是死了好久了，隻是她的雙眼卻不肯閉上，眼眸中還留著生前最後一刻的神情，那般不捨，那般迷戀。順著她視野的方向看去，能夠看到一張烏黑的餐檯上一個小小的盤子，一個小小的傢夥躺在盤子中，身上還留著從母切身材裡出來時帶著的血跡，一條長長的臍帶從他的肚子上拖了下去。這是九哥和小伊的孩子，一個隻剩下半個身材的嬰兒。

小九一下子定在了原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九哥的眼睛，也不敢說話。隻是他不說話，九哥也不說話，現場一下子又墮入了一片沉寂。小九曉得九哥必然在看著他，因為他能感遭到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著本身的皮膚，也讓他的心亂如麻。

小九就要走上前去看看九哥。

“撲通！”終究，小九還是忍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對不起九哥，我冇能來得及，等我到的時候，小伊姐她已經……已經被白鶴羽他……”小九畢竟還是坦白了他們的孩子的事。

“哈哈哈……痛快……明天就讓我痛痛快快地大開殺戒一回吧！”九哥彷彿又變回了阿誰稱心恩仇的青年，他一把抓起中間的一瓶酒，兩指並刀削掉了瓶口，一抬頭就大口地豪飲起來，連那貴重的酒漿灑到了本身的衣服上都不在乎。

“白……鶴……羽！”九哥刹時血灌瞳人，連帶著他慘白的麵龐也變得赤紅。他掙紮著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剛站到一半，卻又忽地泄了力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甚麼！”小九大驚失容，猛地站了起來，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冒死地搖著頭道，“不成能！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