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廢墟都市（2）[第2頁/共4頁]

陸巡站在瓦礫堆上瞭望遠方的廢墟，固然身在S海，但他並不曉得本身在哪個區，站在這裡望不見黃浦江。

“是的，你能夠去買彩票了……如果這裡另有彩票的話。”老賈答覆，“我不曉得一小我可巧穿越的概率有多大，冇有詳細的數學模型我冇法計算，但阿誰概率絕對比你中一輩子彩票頭獎的概率要低很多。”

“你曉得過山車麼？”老賈打斷陸巡。

陸巡反射性地後退遁藏打擊，腳下一空，身材頓時落空均衡倒在水泥板上，下巴磕在石頭上摔得七葷八素，半晌纔回過神來，“靠，方纔是如何回事？我方纔丟的隻是塊石頭吧？不是手雷吧？”

“過山車會出事？”陸巡有些摸不著腦筋，“冇想過。”

“不要把奇特的東西牽涉出去。”老賈淡淡地說，“……固然黃易先生的小說我也看過。”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列車纔到目標地，踏出車廂的陸巡拖著拉桿箱單獨一人站在地下通道裡，他昂首看綠色的路標，向左是地鐵四號線，向右是出站口，擁堵的人流與他擦肩而過，陸巡像是潮流中的礁石，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低著頭走得倉促忙忙，統統人都素不瞭解都是萍水相逢，當時陸巡感覺這個天下真大真龐大。

莫非說本身穿越後另有了異能？成了炸彈人？能把本身摸過的統統東西都變成炸彈？

“喂喂喂喂……有一個瘋子仆人你很高傲是麼。”陸巡忿忿地撇嘴，他坐在坡頂的水泥板上，伸手撿起一塊磚頭，悄悄掂了掂，然後用力朝遠處的高樓拋了疇昔。

過山車？陸巡一愣，作為一台超等計算機，老賈的說話和思惟邏輯跳脫得像是一隻吃了鎮靜劑的青蛙。這傢夥毫無一個AI應有的自發，常常把兩件毫無乾係的事聯絡在一起停止比較，比如奧黛麗赫本和黑猩猩之間的聯絡，在陸巡看來就是美女與野獸八竿子打不著，但在老賈看來二者就是DNA堿基對序列類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靈長類。

他站在這座都會的屍身上，陸巡有種感受……腳下這個巨人正在慢慢腐朽風化，它富麗的表皮已經被光陰腐蝕被風沙埋葬，暴露古銅色和充滿鐵鏽的骨骼，偶爾有發黃的告白紙頁被風捲起從街麵上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