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黃大戶[第3頁/共4頁]

“恐此髡髮海賊的企圖是攻城！”

“那端得是能力極大之物了。”吳明晉看著麵前這支烏藍色的小物件，憂心忡忡。如果海賊們有很多如許的火銃，野戰民壯鄉勇的弓箭如何抵抗得了。看來還是依仗火炮守城纔是上策。

“眼下之計，唯有襲擾之策了。”劉大霖道，“髡賊們築路總不能不時都聚在一起，我們多派鄉勇，許以重賞，或以弓箭襲擾，或趁機放火，日夜襲擾使其不得安生。必能阻其修路。”

“這個，鄉勇所說可托麼？”吳大令還是不大信賴，他是個文人，但是比來二十年來文人士大夫都好談兵談火器，各種火銃雖冇都見過什物，圖樣總還是書上見地過的。這東西和任何火銃都不沾邊，除了也有一個槍口、一個板機。

第二十二節 黃大戶

吳縣令暗罵孫百戶是個廢料，不過他本來也冇太希冀衛所兵能有甚麼作為。恐怕這事情還是得請湯將軍出兵了。

眼下如果有這麼個玩意拉到城下――吳大令不敢設想會有甚麼樣的成果。

海南地近廣東、澳門，紅毛夷的船隻時有路過，朝廷在廣州向紅毛人買大炮的事情，宦海上也是有所聞的。吳明晉曉得此炮非常沉重，但是能力驚人，朝廷都用在遼東守禦。客歲廣寧之圍便是依靠此炮才得以死守；可謂軍中利器。

“恰是，”看到吳大令一臉迷惑，黃守統說這是鄉勇在過後返回疆場時揀到的，約莫海賊在混戰中所失落。

“這可如何是好？本縣隻是一座小城罷了。”吳亞早就驚得叫了起來，實在他言下之意在坐的官紳們都明白，臨高這個邊鄙小城有甚麼值得海賊們如此發兵動眾的東西？臨高造了甚麼孽，要招來紅夷大炮這等殺器。

但是此時的題目不在於路，而是海賊為何修路，既然是匪，就不成能是為了積功德；他們意在擄掠，這麼做是多此一舉。再說百人頭灘有甚麼好搶的，那邊隻要幾家石工罷了，現在多數都已逃脫了。

“我此次來縣裡，一是為告警，二則也請明府撥給些東西。”

吳明晉點點頭，沉聲道：“修路之事確係目睹，未有誇大之處？如有半點虛言，定不饒爾！”

“是從博鋪向百人頭灘修。沿途都有標記。海賊們堆土為路。已經修了差未幾五六裡了。”

吳明晉一時失容，內心非常的打動，他曉得這位黃大戶因為急公好義，處所每有匪患常常都會帶族人鄉勇著力剿除，已經落空過好幾個近支本房的子侄，卻冇想到此次連兒子都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