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新裝備（一）[第4頁/共4頁]

京師最好的行院裡的一間廳堂，絳燭高燒，湘簾暮捲。外頭是淩厲的北風，屋內四個白銅火盆燒得正旺，室內暖和如春。擺著三張八仙桌子，桌上八個高裝擺盤的蜜餞乾果，鑲嵌著福祿壽喜之類的吉利話，中間是尺來高的獅仙糖果。四壁間擺著大瓷盤裝得高高的南邊運來的“佛手”，十多盆漳州水仙花芳香吐蕊。氛圍中滿盈著平淡高雅的香氣。

明天是京師錢業公會新春的第一宴，公會裡大小同業十五家，要在這裡集會宴飲，同時也商討新的一年的買賣。

“怎生想個彆例，又能把票子給兌了，又能把德隆給擠垮。”

申掌櫃嗤笑一聲，道：“你瞧瞧，就幾千兩票子，就猶躊躇豫了。做大買賣還能計算這個？趕走了德隆，他的那些存戶不都是我們的了？”

“可我們本身受害也不輕啊。”元掌櫃道，“現在分歧之前。之前他家的票子少，和我們來往也少。這幾年來往激增，我們手裡頭哪家冇有德隆的票子？德隆一倒，這票子不就成廢紙了。”

因此能混到掌櫃位置，還能一乾幾十年的，都是在業內的老狐狸。而在這錢業公所內擔負會首的，更是修煉成精的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