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一戳千金[第3頁/共3頁]

杜勉之瞪著他道：“你哪個黌舍畢業的，美術史如何讀的？代筆之風那是古來有之。

再說近代，那張大千的細筆山川，畫中很多工筆樓閣都是他門生何海霞代筆所作，很希奇嗎？”

“正要就教！”顧流風也不跟他繞彎兒，單刀直入道，“流風上月親手繪了一副《雲月》，也曾交予大師，但卻聞大師將此畫據為己有，並且賣出天價，不知是否為坊間訛傳，還是確有此事！”

顧流風覺得大家如此，也並無貳言。

“代筆很普通。大師們社會活動多，如何有空事事親為？不過是揀關頭處添上兩筆，算是他的作品。

何況以他的脾氣，向來一是1、二是二的，在他看來，這不是一個分紅凹凸的題目，而是是非和原則的題目！他寧肯把那副八百萬的畫揉碎扔了，也冇法接管有人頂了他的名號指鹿為馬、招搖撞騙！

小劉狗腿地給他打水，鋪紙，研上濃淡墨色，等候他能再大筆一揮，搞出個八百萬來。

《曆代名畫記》卷九有曰：‘吳生每畫，落筆便去，多使琰與張藏布色，濃淡無不得其所。’這說的就是吳道子作畫時，多有門生代為著色。

你跟顧老頭兒說好了是幾幾分紅來著？嘿，哪怕是五五，畫個兩幅你也夠你歸去買彆墅了呀！想想就戀慕啊，轉頭能署本身真名的時候可彆忘了兄弟，帶我飛啊！”

“豈有此理！一幅畫作，從構思到著色，滲入筆者多少心血，一筆一劃都是數十年之功，又怎能如此等閒據為己有！”顧流風忿忿不平。

“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