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雲（9）[第1頁/共2頁]

“王爺！”鐵葉抹了一把眼淚，“我彷彿明白了！您同意小王爺的說法了？”

“不！”公孫克推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端木子雲，道，“我軍如果一鼓作氣攻入帝都，可不必再受狗天子操縱，當時破城殺敵，將士們好有效武之地，總比在這擔驚受怕強很多。何況帝都本來就空虛，幾座大營不過八萬兵將，又怎是我軍敵手？如果速戰持久，便可入主京師，即便是靈族揮軍來襲，又能奈我何？待養兵蓄銳，機會成熟，攻破靈族極北之地也何嘗不成！”他說的起神采飛揚，彷彿已經站在揮師南下的疆場上，情動之處，完整健忘了本身身上的傷，不自發地牽涉到了傷口，鮮血再次湧出。

“我軍在此駐紮了八年，八年裡，固然人數增加，但是兵力卻減弱了。漠北軍不再是無所害怕的蠻族鐵騎，而是變成了迷戀安閒的龍朝貴族。孟先生本是孤傲的人，但是現在也落空了他的本錢，與靈族的一戰，摧毀了這個白叟啊。我們漠北軍，現在要找出一個有血性的男兒，怕是很難了。”

鐵葉攥住了手中的寶劍，悄悄地聽著。

聖衝帝八年冬，漠北王不測埠采取其子公孫克的定見，力排眾議率漠北全軍出發南下，直指帝都。沿途州縣聞訊，無不膽怯，漠北王坐鎮中軍，對所經城池並無侵犯，沿途納降者無數。分歧以往的是，昔日被留在駐地的女眷們也一併隨軍而行。不肯隨軍同業的，皆被斥逐。就連慣於坐轎的王爺夫人，也是策馬而行，並無慣例。公孫遼此行，全無退路。巨大的北州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空城。

“你不是不知，是不敢說吧？”公孫遼轉過身來，望著已經成熟的男人。

“哼，甚麼‘漠北上的孤狼’，甚麼‘石虎’，‘開天之眼’在我看來不過是淺薄的凡夫，這些名號喊起來清脆，實際上，也不過是徒有浮名！我軍顧前怕後，畏縮不前，隻會生出更多煩惱！”

“我……”鐵葉用力地想著，“我的祖父曾經將我的祖母和阿爸丟下，一小我帶兵去跟不帝歸的雄師作戰。厥後蠻族呈現了內鬨，全部部落裡到處都是殺人的兵，冇有了祖父的庇護，我的祖母和阿爸隻能……”他強忍著冇讓眼淚流下來，“祖母被亂兵砍死，隻要阿爸被父親的朋友救了下來。如果祖父不去兵戈，我們百口都不會有事……但是祖父也敗北了，我不曉得他是否具有一個兵士的光榮，我隻曉得，阿爸因為這事會永久地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