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潛龍在淵[第1頁/共4頁]

蘇北秦大病初癒，精力並不好，看著便比初見時少了幾分狷介銳氣，他悄悄笑道：“不必了，擺佈都是看人眼色行事，何必難堪他們。”

屋子裡滿盈著一股淺淡的藥香，蘇北秦固執一卷醫書，神情倦怠地倚靠在床頭，他的神采還是慘白，眼睫懶洋洋地垂下，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武惟揚睜大眼睛，“甚麼來由？”

蘇北秦悚然動容，唐澤霖是當朝順光帝的名諱，這句話中包含的血腥意味讓武惟揚此時的笑容仿若修羅。

武惟揚眨了眨眼睛，他長得本就稚氣，暴露這幅神情更顯得純然無辜，“是麼？我可不曉得魏大成竟有如許的本事。”

蘇北秦回過神來，他鬆開了手指，神情安靜下來，“武君，你能給我一個來由麼？”

武惟揚見他模糊衝動起來，趕緊上前扶著他為他順氣，一麵道：“先生何必如此叫真，你身子還虛著，可不能如許動氣。”

他的語氣熟稔密切，好似之前一言分歧便將蘇北秦扔到采石場的不是他普通，蘇北秦展開了眼睛，他的眼裡另有些許殘留的睡意，但很快便腐敗起來，“抱愧，吳老叮囑了我現下不能受風受涼，煩請中間將門關上。”

蘇北秦微淺笑了，“騙子。”

蘇北秦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隧道：“要這天下，師爺如何夠？”

武惟揚大驚，“我可冇有讓他們折騰先生，先生本就文弱，我怎會忍心？！”

“縱使天下大亂，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也要代替順光帝的來由。”蘇北秦直視著武惟揚的眼睛道。

蘇北秦對他裝傻倒並不料外，隻是安穩冷僻地持續道：“前些日子，我還遇著了一名美意的白叟家，他對我說，你為很多人洗清了委曲，還了他們一個明淨潔淨的身份，幸虧這兒安穩地餬口。”蘇北秦停了下來，他閉了閉眼，臉頰上模糊閃現出一絲紅暈，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你不過是個匪賊頭子，那裡來的權力竟能讓放逐犯人洗清罪名？！武惟揚，你到底是甚麼人？！”

“為了天下百姓？”武惟揚有些諷刺隧道，他麵無神采，冇有了笑意，他看起來有些冰冷。

待他重新坐下來，蘇北秦已將醫書謹慎收好，他身上穿的早已不是囚衣，而是四兒不知從哪兒捯飭來的一件鴉青色的深衣，襯得他膚色愈白，幾近有一種薄弱欲碎的感受。

蘇北秦稍稍坐正了身子，輕聲道：“武君，你需求的可不是一名師爺罷？”

“你是……”貳心中有了一個極其可駭的猜想，但是他不管如何不肯意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