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尾聲[第3頁/共4頁]

因為東裡長還要到好幾到處所收租子，曲盤曲折，顛末將近四個月的路途，墨瓏等人才行到了青丘的地界上。

墨瓏顧不得與他客氣，疾聲問道：“靈犀是不是在穀裡？我要出來！”

“昨夜，冇有啊。”店小二搖點頭。

“小狐狸，你冇事了吧？”隔著結界，雪蘭河朝墨瓏暖和笑道。

“她落地時，流了好多血，你身上也好多血，我都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你的……”白曦不安地看著墨瓏，“不過有玄颶上仙在，我想她必定冇事的，你不消擔憂。”

雪蘭河笑道：“或許吧，看你們的緣分了。靈犀回東海是為了靈均的喪禮，以後便會按君上的安排去曆練。對了，紫薇天火一事隻要穀中的人和清樾曉得，靈犀此時還未學會節製天火，此事不宜讓外人曉得，不然對她倒黴。”

白曦遊移道：“……應當冇事吧。玄颶把她留在天鏡山莊了。”

在墨瓏腦海中的那聲巨響驚天動地，按理說，雙影鎮與天鏡山莊間隔這般近，應當是能聽到動靜的。“當真冇有？冇聽到甚麼響聲麼？”他詰問道。

墨瓏不明其意。

“是啊，終究返來了。”

東裡長淺笑道：“好。”

他徐行下樓。店小二正邊打嗬欠邊灑掃庭除，明顯冇想到客人起這麼早，忙號召道：“客長，冇睡好？”

他下了床，不肯吵醒白曦，悄悄開門出去，周遭熟諳的物件讓他頓時明白過來――這裡是雙影鎮的堆棧，不久之前也曾經在這裡住過。

過了鴻溝，往前行去，墨瓏極目遠眺，不遠處便是一片梅林。正逢梅花盛開之時，紅梅映著皚皚白雪，煞是都雅。

“我明白……晝晦呢？”

墨瓏怔住――莫非他聞聲的巨響恰是銀龍撞向雪峰的動靜？銀龍是清樾麼？還是靈犀？他還從未見過她的原身。

“冇有……”墨瓏遊移半晌，問道，“昨夜裡，天鏡山莊那邊可曾產生甚麼事？”

“是啊，一條銀龍，鎮上的人都瞥見了，渾身銀光閃閃，我也是頭一回見。”

待他醒來的時候，室內薄薄地落了一層晨光，白曦在近處的榻上睡得正苦澀。

“這麼多年……終究能……”他哽嚥了一下，看向墨瓏，笑道，“少主，我們終究返來了！”

“對對對，那條銀龍就是靈犀！”白曦道，“你被關在洞內，石門是被瀾南上仙封印過的，憑誰都冇法翻開。靈犀顯出了龍身，硬生生把雪峰撞開，把你從洞中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