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頁/共4頁]

“我見過他！脖頸下一圈紅毛，叫赤焰熊。我在象庭見過他。和一頭花豹打得可凶了，好傢夥，滾了一地的毛。”

“你頭一遭來長留吧，連象庭都冇傳聞過。”

不知何時回過神來的莫姬淡淡道：“我感覺是圓毛，從技藝上……”

“我猜是扁毛！”夏侯風嘖嘖道，“瓏哥眼睛多尖啊。”

靈犀問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

“不敢不敢。”半緣君忙陪笑道，“隻是女人一下子取出這麼多金錠，確切令鄙人嚇了一跳。女人但是孤身一人？”

“但是女人，鄙人固然鄙人，但在其間也算是小馳名譽……”半緣君估摸她不諳世事，想著該如何措詞回絕，低頭間瞥見畫上熊羆，忽得雙目一亮，“女人是要找這頭熊羆？！”

“對。”

“百來張？！”半緣君頓時感受血氣上湧，硬生生地被咽歸去。

半緣君接著問道：“要甚麼神態呢？”

“這些畫我都不要，我想你另替我畫一幅。”

“冇事冇事，叨教女人但是想買畫？”半緣君將桃枝插入土陶瓶當中，笑著問靈犀。

“象庭收場在上燈以後，現下去為時還早。並且象庭端方多，凡生人須得有熟客領著，才氣出來撫玩。”

“等等……女人現下但是要去象庭？”半緣君倉猝問道。

轉頭間，瞥見牆上貼著幾幅畫像，她瞧了瞧，本來是城主所發的緝拿佈告，底下另有字寫明酬謝。

東裡長瞥他：“不該探聽的，彆探聽！”

靈犀點頭，問道：“長留城大麼？貼個百來張夠不敷？”

半緣君含笑道：“長留城這麼大，女人進了我的畫館，也算是你我有緣。如許吧，女人遠道而來，我就當儘地主之誼，請你嚐嚐本地好菜，然後再陪你去象庭，如何？”

“女人想畫甚麼？”

半緣君將金錠皆收起，笑答道：“女人不知，這長留城中龍蛇稠濁，有些精怪修習過障眼法，將樹葉石塊等物變作銀錢行騙，實在可愛。為了根絕此騙術，城主特地燒製了一批歸真盂，分發給大小商家。如果假金錠放入水盂中，便會迴歸本來臉孔。”

聞言，半緣君楞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女人要這畫，就是為了尋人。”他的語氣很有些受傷。

小白老鼠齊刷刷地吱吱兩聲。

“在這兒呢，女人彆扇，頭暈……”纖細的聲音從她手中扇子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