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兄弟[第2頁/共4頁]
風無痕這纔想起聶明裳,不由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他倒是冇想到此女會由冥絕帶返來。如果依著這個冷人兒以往的本性,帶一具囫圇屍首返來複命的能夠性倒大一些,實在冇來由保住聶明裳的性命。“她不是受了重傷麼,陳老如何說?”畢竟聶明裳曾經救過本身性命,是以風無痕勉為其難地問道。
風無痕則是對著一張請柬難堪,一貫和他不對眼的風無惜竟然聘請他赴宴,真是如何想如何詭異。這些年跟著他的逐步起步,風無惜的敵意已經不但僅閃現在大要了,就連蕭氏一黨的幾位重臣都或多或少地透漏過風無惜對他們的拉攏。如此看來,一個寧郡王的王爵還遠遠不能讓這位心高氣傲的弟弟對勁呢。
風無候冇有在乎一旁親信的丟臉神采,反而自顧自地品了一口杯中美酒,半晌才悠悠開口道:“敬之,你要明白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要叛變本王,任何時候都不要藐視本王,須知毒蛇但是常常都有冬眠的風俗。”言罷他給了周嚴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一步三搖地向門外踱去,口中還在哼唱著那些不入流的小調。
公然,這是一場諸皇子間的家宴,也不知風無惜作何籌算,現存的皇子中除了十三皇子春秋過於幼小,其他的都被他請了來,麵籽實在不小。風無痕冷眼看著那些神態各彆,卻無不裝成一副敦睦模樣的兄弟,嘴角不由閃現出一絲淺笑,看來大夥的大要工夫做得實在不賴。
周嚴隻感到本身渾身如同浸在冰水中普通,以他對風無候的體味,天然曉得那些話的敲打之意。但是,他的行事一貫謹慎,不對更是幾近冇有,為甚麼風無候會俄然冒出這句話?他想起本身暗中的活動和那位主兒的叮嚀,額頭的盜汗情不自禁地就掉落了下來。
周嚴隻感到渾身一片惡寒,固然跟著風無候已經多年,但他從未有過被完整信賴的感受。這位皇子就彷彿是那種耍弄詭計的天賦,將其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那種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讓他老是目炫狼籍地跟在前麵,常常是以忘了本身身為謀士的職責。
固然事前冇獲得半點風聲,但是風無痕還是發覺到了一點詭異,除了風無清在見到他的時候擺了一個無法的神采以外,其他兄弟彷彿決計腸將他與風無惜微風無言安排在了一起。而那位幾近讓他損兵折將的三哥竟然厚顏無恥地在酒筵上大談兄弟交誼,這讓他幾近一口酒噎在喉嚨口。就連風無惜也是成心偶然地在他麵前提起舊事,乃至還很不應時宜地提到了風無痕當初的誓詞,彷彿這位七哥還是當年的落魄情狀似的。總而言之,這一場酒筵看似和諧敦睦,兄弟情長,但實際上卻始終在環繞著一個主題,那就是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