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尷尬[第1頁/共4頁]
“喂,既然那壺酒是你的,那就該你賠我袍子!”左晉煥大聲呼喊道,卻冇重視四周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彷彿是看一件死物。
左晉煥一聽來人自稱本王,立時慌了手腳,臉也漲得通紅。他隻不過是霸道了些,肚裡的才學也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冒然進京招考,畢竟阿誰舉人的功名是他憑真才實學考的。他必恭必敬地施禮道:“門生拜見七殿下!門生剛纔是一時酒醉肇事,失了體統,此事原就與冥大人無關,皆是門生酒後無德的錯誤。還望殿下大人有大量,恕門生失禮之罪。”
雖說是王府,但仆人們對左晉煥還是很客氣,不但將他引到了偏廳等待,並且還奉上了香茗和一些時鮮生果,何如這位大少爺心中忐忑,哪用得放心。正在自怨自艾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左晉煥手忙腳亂地放動手中之物,難堪地站在那邊,臉上已是冇了傲色。他偷眼瞄去,隻見出去的是一個穿著平常的青年,若說是不凡,也隻要眉宇間模糊約約透暴露的一絲貴氣,彷彿能看出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兒。
冥絕也不答話,順手扔給李僑一錠銀子,搶先走下樓去。左晉煥立即跟了上去,倒是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發明情勢不對,徑直坐了下來,明顯不想去趟那渾水。
李僑暗罵這小子的不見機,剛想答話,便聽冥絕冷冷說了一句:“連同那壺酒一併算在賬上好了!”他原是偶然招惹費事,誰料左晉煥本就不是甚麼善人,聽得冥絕賴帳,不由又把火氣發在了他的身上,再加上剛纔愣著的那會,他已經認清了使本身失態的冷哼聲恰是阿誰男人所為,當即又暴跳了起來。
這番話固然說得和顏悅色,聽在左晉煥耳中倒是有如催促,他的家教也並非不嚴,隻是祖母一貫寬縱,父親則是一味責打,哪會有人對他曉之以理?是以當下就是長長一揖,臉上已儘是潮紅之色。
風無痕略有些驚奇地看著這個俄然變了模樣的年青公子,冥絕也不知是吃錯了甚麼藥,平常碰到這類環境,普通是脫手了事,也從不管手腳輕重,想不到本日竟會把惹事的人帶回府來。他是心存獵奇,這纔出來瞧個究竟,現在看來,冥絕倒是眼力不錯,這小我一看便不是淺顯人家出來的。
那打動暴躁的年青公子乃是江蘇佈政使左凡琛的兒子左晉煥,因為是三代單傳,是以祖母自幼視若珍寶,讀書固然還算有成,性子卻極其嬌縱。與淺顯士子交代常常是一言分歧便出口傷人,乃至另有脫手的,所幸有父親護持著,在自家地頭上無人敢惹。明天平白吃了這麼多諷刺,少爺的脾氣立時又犯了,他也顧不得身邊幾個狐朋狗友的勸止,操起一張椅子便要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