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辦案[第1頁/共4頁]

第十三章 辦案

待到酒筵散去，風無傷便自顧自地回了房，安徽的一眾官吏當然也是一一存候退去。鬧鬨哄了幾個時候，年嘉誠未免有些倦怠，剛要歇下，就聽外頭傳來一陣叩門聲。他起家開門一看，隻見來人是風無傷的貼身小廝，帶的口信倒是讓年嘉誠移步前去風無傷的房間。年嘉誠自不好回絕，但心底卻犯起了嘀咕。這幾日的查賬與其說是結果明顯，還不如說是徒勞無功，風無傷整天和他們一起泡在那堆爛紙中，不曉得是打著多麼主張。

“王爺，年大人，你們一起本來也實在辛苦，這幾天又馬不斷蹄地查賬盤賬，也得謹慎身子纔是。”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桌上的酒菜，笑意盈盈隧道，“這些都是下官叮嚀廚子特地籌辦的，酒是上好的補酒，菜也是各種滋補之物，決然不是淺顯的山珍海味。王爺和年大人俱是皇上跟前的肱骨重臣，下官等人也好趁便儘儘情意罷了。”

世人麵麵相覷之下，都是神采沉重。一旁的安徽佈政使見其彆人都是無話，隻能硬著頭皮道：“皇上固然拿了齊振北，但此案乾係嚴峻，如果我等全然承認，然後上伏辯摺子……”

“實在不可，我就下海捕文書，以巡撫衙門的一個師爺攜款私逃為名，通緝這個傢夥！”籌議來籌議去，一幫人都是一籌莫展，是以蔡懷章實在冇了體例，隻得動用了最後一招。話剛出口，一旁的臬台便開口反對道：“撫台，如果阿誰師爺托庇於嘉郡王，你我又該如何自處？這海捕文書一說實在不當，您還是換一個彆例吧。”

風無傷倒是一臉滿不在乎，年嘉誠卻聽得眉頭一皺。他悄悄品了一口杯中之物，便搖點頭道：“蔡大人此言未免失實，此次的差使是王爺領銜，我等不過是奉旨幫辦，並無讚襄之權。再者，下官一個戔戔五品郎中，怎當得起肱骨之臣？皇上不過是看重了下官既通才學，又通些許實務之道，這才例外汲引，下官已是戴德不儘，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年嘉誠聞言不由大震，行前他就測度過，風無傷對此事如此熱中，應當把握著其他東西。現在看來，阿誰師爺不定早就投奔了這位王爺，所謂戴罪建功不過是一句遁詞罷了。他沉吟半晌，便點頭道：“王爺措置得天然極其恰當，下官在這上頭見地有限，全憑王爺作主就是。不過，此事乾礙實在不小，如果將那些官員逼得太緊，難保他們狗急跳牆，做出甚麼不得體的事情來。”

比起其他各省的封疆大吏來，蔡懷章並非當明天子的親信，並且又曾經在淮安尹家一案中降過級，好輕易用了大筆銀子辦理高低，這才撈了三年卓異，把落空的品級撈了返來，轉眼又趕上瞭如許一件了不得的大案，是以論起不利來，他也算得上是頭一份。正因為如此，固然他曉得嘉郡王風無傷算不上當明天子的真正親信，歡迎的時候還是謹慎翼翼，唯恐觸怒了這位王爺。須知彈章一上，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難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