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兵車夜行[第2頁/共3頁]

未幾時，身前已堆起一圈屍堆！

驅車奴婢皆被射死。拉車群牛亦多有身亡。劉備翻身上馬，手握雙股鞘劍，直奔大帳而去。未及靠近，帳中便有雄渾軍人揮刀撲出。繡衣吏紛繁上馬接戰。

咣——

徐榮一馬搶先，突入營地。

“你是何人？”劉備凝神相問。

方纔突入營地中圈，便有多量鮮卑軍人從大帳兩側，吼怒衝來。

“那裡逃！”徐榮連珠快箭。驅車奴婢慘叫斃命。

人馬交叉。

“妾乃大閼氏（yān zhī）。”

正有鮮卑軍人出帳檢察，被徐榮劈麵一刀，剁成兩段。

老奴不幸。劉備這便問道：檀石槐在哪？

繡衣吏舞刀突入，偷襲暗箭儘數撥去。連弩對射，狙殺殘敵。

帳內驚叫連連。各色美人皆躲在床下。

快進快出，一擊必殺。到手後拍馬便走。先往西北，再南下回營。

劉備蹬鞍上馬。與徐榮、田岡等將，踏夜而去。

染疫老奴伸直在地，隻顧痛哭流涕，並不答話。

寒芒一閃！

勁馬奔衝。劈麵敵將與徐榮硬拚一記。

不等劉備轉頭去看。又一人猛從帳頂撲落！

鼉龍騎一分為二，迎頭撞上。

揮刀橫掃，擺佈皆被腰斬。砍瓜切菜殺儘圈中軍人，這便齊齊回身向外，敏捷圍成一圈。將發瘋般從四周八方湧來的鮮卑軍人，擋在大帳以外。手中七尺斬馬刀，白刃如雪，排次如鱗。

無鋒劍鞘反擊頭頂，打掉手中利刃。拇指一壓機簧，鴛劍鏗鏘出竅。

帳外殺聲震天，遲誤不得。劉備厲聲嗬問：檀石槐在哪！

更有甚者。屍堆中另有未嚥氣的鮮卑軍人，胡亂抓撓，厲聲悲號。好像修羅天國！

呂衝領三十繡衣吏，護佑在劉備四周。斬馬刀來回劈砍，衝居中大帳殺奔疇昔。

“大汗不在營中。”答話之人，正自行從床底爬出。見她身著胡服綵衣，金髮藍眸，香肌賽雪。起家站定，瀲灩無雙，有傾國之色。

百餘裡路，不過是鮮卑戰馬兩個時候腳程。

“守住中圈！”劉備大喝一聲。丹陽白毦腳踩馬鐙，飛身而起。一個跳劈，斬敵落地。與殘存軍人，戰成一團。

緊隨厥後的丹陽白毦，紛繁射出火箭，又投擲火把，將帳篷撲滅。

此正值秋末初冬。風向正由西向北，西北風騷行。雖不知為何先要朔風而行，擺佈卻皆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