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第2頁/共5頁]

又等了一會子，菜饌布齊，人徙攢了滿滿一大盤子點心與墨兒吃去，命人都散了，將大門關了，兩旁耳室的門也關了，遂重新坐下，和流月邊說話兒邊喝酒。

那女子穿戴翠綠印花窄袖，鬆鬆的翡翠長紗裙，還罩著黑邊棉布黃坎肩，就像天街哪個酒坊裡跑出來的倒酒女人。這女人抬眼細心地看著流月，小聲道：“可找著你了。”

陛下允了，說要派人好生跟著，人徙好說歹說才罷了，又叮嚀她不準送出城，路上車馬閃失多重視些。人徙答了好幾個“是”，見日頭都老高了，吃緊返來找流月，領著木格並近兩日出去尋人的幾個小子一起出了宮，先在天街溜一圈，給流月買了幾件宋人的衣服，又在皇城四周兜了兜，花了一下午，無果。隻得又兜迴天街，在一個茶社門前停下。

曹紳服從而去。人徙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墨兒中間，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悄悄地任她哭。過了一會子墨兒哭聲止了，人徙才拉著她的手說道：“你若不嫌，我就把你當姐姐，歸正在宮裡我也冇個親人，平時相處一塊玩，一塊笑，就跟姊妹一樣，你說這可好？”

人徙剋日除了要打發人出宮外尋流月說的那女子，還要在本身宮內大洗濯一番。凡是本來就在這宮裡的，都要自報家門，說說本身如何來的，話略微有點倒黴索的，直接打收回去。然後又命曹紳去找她剛進宮時在孫奶奶那邊，出門逛時兩個被費長山一巴掌打了的小子，要要到本身宮裡來使。當時就看出來，那兩個小子極聰明，會看人神采。除了小子，丫環也去了一半，除了粗使丫頭和廚房打動手的，全部宮裡除了翠兒墨兒也冇幾個丫環了。

“他們在外甲等著殿下呢，殿下去瞧瞧？”曹紳又道。

“這是為了誰？”人徙瞪她道，“打發人出去找你說的人，底子冇動靜，親身去看看再說。”

墨兒一聽這話，身子一震，頭更低了。

墨兒又想了半晌，點了點頭。人徙見她承諾，非常歡暢，便要請廚房拿酒來慶賀一番。墨兒忙攔住，慎重說道：“彆說我們朝，就連曆朝曆代，也冇說王爺拿宮裡丫環做姐姐的。外頭可不能張揚，不然殿下可要有費事了。”

席間流月興趣頗高，嘴裡的調皮話兒一句連著一句，人徙則還是老模樣，隻對她略微多了一些靠近。酒過三巡，人徙聲音不大將她的出身、如何進得宮之類的講了，流月悄悄地聽著，不時也側耳聆聽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