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頁/共4頁]
她盯著他瞧,驀地撲哧一聲笑了。
他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也不說話,便下床去開了門。她趕緊縮回被子裡,但聽得他在門邊同鴻賓說了幾句話,然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她複看他一眼,執箸嚐了一口,細嚼慢嚥,“倒是頗得美味,不似北方做法。”
他低垂視線,眼睫在微微地顫抖,“我本日淩晨瞥見時,是被嚇壞了……您……流了好多血……我真未曾想到……以是我一時……”
她皺了眉,“甚麼?”
她還想再說甚麼,他卻已分開了。
“……”徐斂眉再不想接話,乾脆閉上了眼。鴻賓傾身過來將車窗放下,一邊好聲好氣隧道:“殿下,不管如何……婢子很歡暢。”
徐斂眉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小時候本宮有個惡習,飯桌上的東西從不好好吃,偏喜好去廚房裡偷食吃。本宮看先生也冇吃飽,不如便陪本宮走一趟吧。”
“實在今早婢子真不想叫您去議事的。”鴻賓軟聲道,“您必然累壞了吧?”
她抬開端,他的手悄悄攬住了她的腰,正給了她一份足以支撐但不至於僭越的力道。他悄悄地凝注著她,清淺的眼底,卻藏了深深的旋渦。
徐斂眉轉過甚,見柳斜橋神采很有些古怪,便笑得格外鮮豔,“那可不成,這是駙馬給本宮做的菜,本宮如何會嫌棄?本宮將它拿走啦,其他剩菜您隨便挑吧!”
易初統轄的恰是岑河上的首要守備,飄雪以後,岑河的冰期便成了徐斂眉最體貼的事情,依往年常例,驛船將停,而河邊的守備卻要增加,這是當初莒國打擊帶來的經驗。
她臉上陣紅陣白,方纔好不輕易攢聚起來的力量一時又散儘了,身子一旦建議軟來,便隻想靠在他懷裡,卻還拉不下顏麵,隻道:“你又曉得如何是謹慎了?”
他將她手中的書抽了出來,她卻轉過了身去。他從火線擁住她,用哄小孩的語氣道:“不要不歡暢了,嗯?您不喜好的事情,今後我都必然不會做的。”
徐斂眉梳洗一番,便冒著風雪倉促趕往宮中。本日冇有多大事情,倒是本年第一回下了雪,群臣都有些鎮靜,道賀的話說了很多。然後便是將領們挨個來稟報全境防務,易初也在此中。
她悄悄隧道:“我冇甚麼不歡暢的。”
“婢子本來覺得,”鴻賓偷眼覷她,神采裡像有些難過,“您不會對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