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如鐵石[第1頁/共4頁]

太醫被張佑之連拉帶拽地扯到偏間，腦筋裡尚且不太清楚產生了些甚麼，隻看到這麼一幕，兩個小寺人正用帕子慌亂地為塌上軟趴趴躺著的人擦拭額間的虛汗。塌上的人看起來像是睡得非常安穩的孩童，隻是神采過分的慘白，粉色的掌印落在頰上尤其刺目，本應紅潤的雙唇也變成了病態的灰敗之色，看起來便非常不好。周身披髮著冷峻氣場的君王站立在窗前，一手附於背後，一手垂下，看不清神采，但足以令人不戰而寒。

不知跪了多久，熟諳的暈眩感傳來，而此時，天空已然出現了魚肚白。

“孤要聽實話。”洛靖較著的不悅，思及洛君異正衰弱，又彌補道，“這裡冇有外人，對孤你大可照實相告。”

在他很小的時候，另有洛君辰擺佈相伴，相互照看。隻是，洛君辰神馳的畢竟是疆場上的硝煙，小小年紀，背叛皇宮，去了邊陲交戰，十年來，回宮的次數少之又少。

洛靖輕歎了一聲，腦袋又開端模糊作痛，不免悲愴，道：“張佑之，去冷宮。”

俾女剛好出來籌辦梳洗器具，正巧見洛君翊行動盤跚走出宮門，不穩的身形漸行漸遠，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足跡，而讓人真正驚奇的，是那條蜿蜒崎嶇伴隨這串足跡的紅色血跡。

冷宮

洛靖等了半刻鐘有些不耐煩，便口氣不善地催促：“成果如何？”

這倒無奇，洛君翊現在內力虛空，太醫感受不到他的內力倒也普通，何況，舉國皆知，七皇子長於揮墨吟詩，身材贏弱，天然是不懂這些武功瑣事。

太醫應下，退出偏間。

太醫一怔，顫抖著伸手褪去那層染血白衣，三個血洞鮮明現於麵前。

張佑之適時開口，君王對內裡的女子還是是有情的，他久伴擺佈，天然比誰都清楚，如果真的無情，又怎會在閒暇之餘提筆落下女子的容顏，並且交予他好生保管？

“天溟樓的尹翊還真是弱不由風，戔戔幾腳竟弄出內傷。”洛靖字字句句間儘是諷刺，配上那副不屑的神情，倒真是極儘完美的連絡，“天溟樓樓主本應以一擋百，不料竟被毒箭所傷，孤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俾女手中的鐵盆落地，收回“框框”的聲響，驚走了殘存在冷宮裡的鳥雀，隻剩下永久的死寂。

洛君翊跪落於雪地中，目光順著那扇緊閉的門，斂著神情，空餘蕭然。六年來，他每月十五對峙來此，每次都會在這裡跪上一夜，無關寒暑，無關晴雨，未曾竄改。

太醫一愣，半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