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俠肝義膽[第1頁/共3頁]
郭斷剛笑道:“他……他有三隻手,嘿嘿。”
笑罷,李妙空俄然問道:“老三,你可知這半年來你被我扣了多少人為?”
三人,任憑一拳一拳落在身上,臉上,直至鼻青臉腫,決然淋著雪,半步也未挪過!
“嘿嘿嘿嘿嘿…………”
計於珠道:“再不笑,怕是就冇機遇了。”
房間中,還是混亂不堪。床上的藍色包裹還在,不知何時,那柄他從不帶出門的長劍,卻跟著他的分開,一同不見了……
雪地中,已被紅色的血墨,染出一幅斑斕江山圖!
那酒館的門大敞開著,有北風呼呼吹入,酒館內溫度並不高。
不走,又能如何?這本來就與他們三人無關。
這一場漫天的大雪下,臨安的各處彷彿披了一件外套,又有千絲萬縷的烏黑,不竭地持續編織著。
“隨便,”老三攤了攤手,還是不動一步。
李妙空歎了口氣,便出門去了。
笑個不斷。
計於珠早已看不下去了,乃至像郭斷剛如許刀槍不入的鐵血硬漢,竟然眼角蹦出一滴眼淚,隨劈麵而來的風雪,向身後逝去。
老三接話道:“當然不會。”
他的頭髮上落滿了白雪,遠處看來,似是一頭的銀髮。
“你也是把我們萬獸莊想的太小了,”老邁先是笑著的,後又變成當真,如李妙空普通當真道:“堂堂萬獸莊三個莊主,又如何會在大難臨頭丟下兄弟?”
“再加十個李妙空,三十雙李妙空的手,也一樣。”李妙空開打趣道。
有裹著厚厚布衣的過路人,見狀倉猝轉頭而去,隻道是,一個瘋子掌櫃讓伴計走,三個瘋子伴計卻死活不走。
雪花貼了一片在他脖間,流入衣服,淌在胸前,將他的心也冰住了。
他們口中流下的血,淅淅瀝瀝滴在雪地上,雪地好像成了一幅淒美的潑墨畫。
幾人聞聲,皆轉過了頭,隻瞥見空蕩蕩的酒館,一酒罈,一碗,一劍,雪有漫天。
“掌櫃的,嘿嘿。”
笑的很天真,很天真,就像雪普通潔淨。
這是……那爛醉少年向來不帶在身上的一把劍!
說罷,腳下已發揮輕功,翩但是起,飛上二樓,自窗戶跳入蕭念雪的房中。
老邁安然,又不解道:“這孩子走了,便讓他走吧,為何卻不帶走長劍?”
老三給他毛手毛腳將發上的雪掃落,奸刁笑道:“哥,這事說難也難,說簡樸倒也簡樸。”
“三十隻?”老邁不解。
老三笑著,很隨便地轉了個身。
這幾人一齊淋著雪,抬頭大笑,個個都像少不知事的孩子,又像六個末路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