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夜的呢喃[第1頁/共3頁]

東河不遠處的娘娘廟蛙聲一片，廟後的一窪水池彷彿比東河熱烈多了。田埂之上的足跡被露水津潤著，有的足跡蓄滿了水，那是土焦村的女人們在擔水的時候，倉猝間灑落的，此時，卻窩了些青蛙，在這星空之下享用著甜美的食品。而那些足跡卻不知是村裡的孩子們在抓捕它們的時候而留下的呢！

天矇矇亮，但星星並未隱去，劉留很快速地穿上衣服，說道：“我的金豆子啊！我托你辦的事，你可記著了！辦成了，我們就結婚吧！”

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在這美好的燈光之下，他們的身材儘情翻滾著，嗟歎與摩挲的聲響交相輝映，門幾近敞開著，燈光映照著前麵的一段石子鋪的巷子，白花花的，銀子普通又倒映在那一柱燈光裡。這裡的熱烈有些肆無顧忌的了。

對比青蛙來講，精力較好的要數劉留這個傢夥，他的一對包金牙老是在夜裡閃著寒光，他的腦筋裡整日揣摩著如何將二麻子踢出東河。這彷彿已經成了他的職業，他乃至能夠將本該拿去打賭的錢用在算計二麻子身上，今晚，他一樣在周正地實施著他醞釀已久的神話。

蛙聲不知起了幾次，那門兒也不知在何時關上了。女人躺在劉留那並不健壯的懷裡，幸運地半眯著那雙迷離的眼，兩腮的粉紅色印證了她的饑渴獲得了臨時的宣泄。

劉留走在田埂上，青蛙聞聲腳步聲，早已停下鳴叫，呼啦一聲像跳高運動員一樣跳到幾米開外的草叢裡去了。接著，蟲兒的叫聲也俄然斷了弦，半晌間，全部田埂上一片安好，彷彿能聽到雨露的唰唰聲，那是極其纖細的聲響，也是來自餬口以外的天籟之音，天然的曼妙在劉留看來是無從發明的，他的敏感之處是有關二麻子的。

劉留點上一支菸，他的神采深沉當中帶有幾分滑頭。他的腳上沾滿了露水，他吐了一口黃色的濃痰，又清了清鼻涕。他感到身材睏乏，半宿的血液一向在翻滾，現在，早已歸回原處。每個細胞所開釋的能量超越了他的底線，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膝蓋開端打起軟來。

劉留翻了個身，從地上拾起衣服，並從衣兜裡取出一瓶香脂來，那是一瓶上海出的香脂，翻開來，上麵蒙著一層錫紙，劉留揭開後，將香脂塗在她的胸脯上，頓時，又勾起了女人的慾望，呢喃當中，又是一番風雨。。。。。。

那屋裡住著的是個神仙不是？

“啊！你可來了，人但是等你半宿了來！”從茅草屋裡傳來了更加美好的聲音，收回這美好的聲音的人定是有著天仙一樣的仙顏，定是披髮著令男人迷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