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酒言歡[第2頁/共3頁]

敖潤一臉茫然，“啥？”

兩人舉樽一碰，然後一飲而儘。

“不是。”

中間的毛延壽咳了一聲，提示道：“劉爺，你褲子濕了。”

程宗揚正喝得目炫耳熱，中間一個聲音嬌叱道：“程刻薄，你又在喝酒！”

“偶遇罷了。”

程宗揚笑道：“最多兩月便要結婚，到時請東方兄喝杯喜酒。”

東方曼倩笑道：“程兄尚未娶妻，這是那裡來的胭脂虎？”

“這不就是了。”東方曼倩道：“美女如名花，我既采擷新花，何必將前花鎖於一室當中，使外人不得見也？”

程宗揚奇道：“你這是甚麼作派？”

“也不是。”

劉詔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虧你還是射箭的——投壺都不曉得？”

東方曼倩執觴道：“人間名花雖多，手中一支足矣，程兄切莫看花了眼。”

說著劉詔轉過身，諳練地套好車馬，翻開卡住車輪的車軔，一手拿起趕車的鞭子，就要上車。

東方曼倩本是蕭灑之人，聞言也不放在心上，摘下頭冠往角落裡一扔，意氣風發地喝道：“誰來與我射覆！”

劉詔強辯道：“我明顯解了的！”

“笑啥呢？”劉詔一臉迷惑。

“嘔……”敖潤抱著車輪一陣狂吐，半晌才喘著氣道：“老劉，你出的甚麼餿主張……老東投壺比射覆還狠……哥明天年是被你害慘了……”

“等等！”

劉詔腦袋頂著牆，一邊“嘩嘩啦啦”的尿著，一邊吐了口酒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酒量不可，說啥都是白搭。你瞧我，輸是輸，可咱輸得起啊，不就是連續輸了三十多杯嗎？咱喝完精力抖擻，走路都帶風的。”

東方曼倩大笑道：“豈是如此？我每年娶一妻，一年即儘，便出妻另娶，家中財物不管多寡，儘付於前妻，是以常患俸祿不敷用。”

“還是我敬你吧。像東方兄這麼蕭灑的人物，我還是頭一次見。”程宗揚舉樽道：“乾了！”

程宗揚不由分辯，把木簡塞到紅玉手中。紅玉隻想把木簡扔到他臉上，最後恨聲道：“你去死吧！”然後逃也似的跑開。

“哦！哦！”敖潤想了起來，“那就投壺！老東，你敢不敢？”

東方曼倩固然酒量驚人，但豪傑架不住人多，此時早已醉倒，伊墨雲剛清算伏貼，幾名剛送走的醉漢又轉了返來，一進門就倒成一堆，呼嚕聲響成一片。毛延壽倒是喝得未幾，這會兒前後奔波，好不輕易幫著把敖潤、劉詔等人扶到席上安設下來，累出一身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