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子人選[第3頁/共5頁]

劉丹明白過來，拱手道：“還要多多倚仗長使。”

那巷子隻要丈許寬窄，盧景身影微閃，已經貼上另一側的土坯牆。他衣袖捲起，那隻破碗碎成數十片，匕首般朝身後射去。

義姁道：“趙太子眼青而麵黧，當是媟淫無度，乃至陽虛。如果細加保養，尚可規複。”

劉赤忱頭頓時熱了起來，聲音也有些發顫，“如何？”

盧景飛鳥般退開丈許，穩穩立在地上。那名偷襲者隻略微退了半步，隨即穩住身形，冇有再脫手。

盧景麵無神采，冷冷道：“襄邑侯這是甚麼意義？”

襄城君一邊點頭，一邊帶著嬌弱的哭腔道：“紅玉……快把衣服脫了……白癡老爺……輕一些……奴婢快不可了……”

胡夫人嘲笑一聲。

洛都九市之一的馬市位於城外，但跟著都會擴大，已經被城牆圍了起來。市中有大小馬行數十家，買賣著漢國最好的馬匹，一樣也是洛都車馬行的堆積地。市中馬匹的嘶鳴聲，車輛的轆轆聲，販子的叫賣聲不斷於耳，比起槐市的清雅，金市的大富，又是另一種喧嘩熱烈的場麵。

滿坊華宅之間，卻有一座宅院彷彿荒廢多年，大門歪傾斜斜，彷彿隨時都會傾圮，房頂的茅草都長有半人多高，隻要一個老朽不堪的蒼頭守門。

俄然甬道裡傳來夫人的呼喚，“紅玉……快過來……”

平城君倒是非常歡暢，胡夫人固然名份隻是宮中的初級女官，倒是太後最倚重的親信，能與她交友，天然是無益有害。

那人穿戴黑衣，麵龐被一副鐵製的虎形麵具遮住，隻暴露一雙寒光凜冽的眼睛，倒是襄邑侯門下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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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王多數是在密室，聽我們說話呢。”

“你可不曉得這位趙王。”胡夫人道：“他在趙國這麼多年，朝廷派去趙國的國相、二千石，他每次都穿戴布衣徒步出迎，乃嫡親手打掃官邸，恭敬非常。可那些官員任職向來冇有超越兩年的，或死或逐，冇有一個能滿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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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道：“嗯。”

“中間何必起火？”黑衣人開口道：“敝家主隻是連日不見停頓，派我來催促中間一番。”

胡夫人麵帶淺笑，彷彿在當真聆聽，又彷彿充耳不聞，把她的話都當作了耳旁風。義姁低著頭，一言不發。趙太子臉上帶著生硬的笑容，此時已經是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