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堂前殿[第2頁/共3頁]

程宗揚一邊走一邊張望，廣場另一邊是一片宮闕，與蘭台遙遙相對，宮門上繪著飛舞的鳳凰，素淨的鳳羽五彩湛然，富麗非常。程宗揚正要邁步疇昔，卻被謁者拉住衣袖，“前麵可去不得——那是長秋宮。”

“蘭台都是窮鬼，令史才年俸百石，那些窮酸仗著本身是文人，還瞧不起我們寺人和詞訟吏，”謁者一邊說，一邊對著那年青人背影啐道：“該死窮死！”

是以能夠出入宮廷，在宮中任職的不但有寺人，另有大量的淺顯官員，乃至像班超如許的抄書吏也能私留宮中。而漢宮北部的玉堂、宣德、建德諸殿作為天子寢宮，以及後妃所住的長秋宮、西宮，纔是傳統意義上的內宮，外臣無詔不得進入。固然略顯混亂，但與後世比擬，漢國的氣勢無疑更加樸素，

但有人一向在重視著殿門，程宗揚剛一入殿，徐璜便哈哈一笑，過來挽住程宗揚的手，親熱地說道：“程大夫來得卻早。”

謁者道：“那邊是阿閣，天子閱兵的處所。朝中拜將出征，主將都要先過武庫，祭蚩尤，然後率兵在阿閣拜見天子。”

這個話題明顯不宜多說，謁者隻陪笑兩聲，然後領著程宗揚穿過一道宮門，徑直來到東麵一處宮殿前，“這是玉堂前殿，徐常侍就在殿中等待。程大夫，請進。”

這處閱兵場已經多年冇無益用過，但是凜冽的殺氣卻彷彿滲入每一塊岩石當中，遠瞭望去就令民氣生惕然，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

他衣冠整齊，頭戴一頂惠文冠，冠上正中佩著蟬形的金璫，右邊垂著一條烏亮的貂尾，恰是中常侍的貂璫冠飾。程宗揚心下悄悄衡量了一下，秦翰固然被尊稱為大貂璫，但彷彿還冇有穿戴過如此正宗的貂璫冠飾。

謁者諛笑道：“大夫見聞公然博識。冇錯，就是那窮酸。”

程宗揚掃了一眼，殿下的木架上已經放了數十把形製各彆的兵刃。漢國官員不管文武都風俗隨身佩帶刀劍，隻要拜見天子時纔會取下。他解下佩劍，交給殿前執戟的保衛，然後把符傳支出袖中，摸了摸那條絲帕，邁步進入殿內。

殿前的廣場上不時傳來少年的鼓譟嘻笑，異化著弓弦震驚的聲音。那些是宮中的常侍武騎：期門。以期於門下，隨時待命而得名。由長於騎射的貴戚後輩以及六郡良家子充當，是天子的親隨。

程宗揚幾乎都想回身把他追返來。班超班定遠啊，帶領三十六人橫行西域，一人安定五十餘國，鎮守數十年——如許的人才，還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被本身遇見，這的確是上天賜給本身的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