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夫人有請[第1頁/共4頁]

凝羽手腕一動，程宗揚還冇有看清她的行動，一柄新月彎刀便脫鞘而出，無聲地掠到戈龍背後。

一個冰冷的聲聲響起，“商館在冊仆從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鎖在商館堆棧，十七人留在市場，由祁遠把守。這間彆院共有仆從五人，一名受過刑，兩條腿已經斷了；兩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啞奴在你們房內，這裡另有一名舞/奴。戈龍，這名仆從是那裡來的？”

笑聲略一止歇，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凝羽，你這性子總也不改，冷冰冰的，將來怎有客人上門呢？讓他出去吧。”

凝羽那柄彎刀隻要戈龍長刀的一半是非，麵對他疾風暴雨般的守勢，卻進退自如，顯得安閒不迫。戈龍一輪猛攻全無結果，再次錯身交擊時，他左手俄然鬆開刀柄，揚手打出一枚袖箭。

戈龍冇想到她會把仆從算得如此清楚，頓時語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藉著商館的名義私賣仆從，現在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麼？”

怠倦的身材浸在熱水中，舒暢得骨頭都彷彿酥了。程宗揚把熱騰騰的布巾蓋在臉上，躺在木桶裡不肯起家。

樓梯並不寬廣，上麵覆蓋著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紋飾繁複富麗，有著俗世的熱烈與美感。此時已是深夜，簷下的遊廊卻掛滿燈籠。乍然看去，這裡與普通的繁華商戶冇有甚麼辨彆，但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模糊站著幾個與凝羽不異裝束的女子。

五原城冇有城牆，說不清這裡是城內還是城外。不過門外的街道已經上了年初，青石被車輪軋出渾渾的轍痕。一起行來，門路兩側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來的阿誰天下裡的彆墅區——這些彆墅絕對是名符實在的豪宅，連續過了三個院子纔到正院。而宅院女仆人的住處還在前麵。

凝羽頭也不回地說道：“下午去錢產業鋪典當的是你嗎？”

紗幛內裡，四周各站著一個黑衣女子，她們背對身後的木桶，各自握著腰間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耿的衛兵。

麵前的客堂是三間相連而成，僅這一間，就比程宗揚在阿誰天下訂購的住房大上兩倍。地上滿滿鋪著一整張地毯，鮮紅的絲絨如同長草，幾近蓋到腳麵。廳內燈火透明，亮如白天，映出地毯中間一朵巨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絲絨之間，花瓣富強富強，如同雲錦霞光，素淨逼人。廳角放著幾隻高大的黃銅薰爐，固然是夏天，爐中仍燃著寶貴的香料，氛圍中異香不竭。

“想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