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福是禍[第2頁/共3頁]
她還不曉得延玉被殺的動靜?還是彆有原因?程宗揚腦中緩慢地轉著,本來是探聽賽盧的動靜,話到嘴邊換了一番說辭,“太遺憾了,我去偃師,傳聞延玉女人已經走了,可惜失之交臂。”
朱安世揉了揉眉心,然後開口道:“半個時候。”
“你也是來打賭的嗎?”
“遊女?”
程宗揚還是那副公子哥的打扮,身後帶著一名老蒼頭。他笑著拱拱手,“幸會!幸會!”
比擬於那些知名無姓,乃至連存不存在都不曉得的路人,找到延香的確像喝水一樣輕易,兩人連路都冇繞,直接去道上人所說的賭場就找到了那幫遊民。
“謝啦。”延香這一局贏了幾十枚銀銖,收成頗豐,正待再彈,卻訝然扭過臉來。
“賽盧——女人熟諳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盧景一邊說一邊換好衣物,“查到底就曉得了。”
姓唐的中年人明顯還不曉得伏襲坐地虎的人已經出事。敖潤等人鄙人湯把屍身都已經措置乾淨,這類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況最難確認,誰曉得那些死士是不是一起追殺坐地虎去了外郡?但能夠遲延的時候也有限,最多兩天,姓唐的中年人必定會反應過來。
“公子又找誰呢?”
延香挽著一條絲帕,然後纖手一揚,絲帕飛出,甩中上麵一枚白子。白子滑上圓丘,正擊中一枚黑子。“啪”的一聲脆響,那枚黑子被彈飛,白子穩穩留在原處,飛出的黑子又將另一枚黑子一併擊下,即是一次打掉了兩枚黑子。
公然他們冇有獲得延玉的死訊。程宗揚笑道:“冇想到女人會在這裡,本日倒是巧遇。”
朱安世身材高大,頜下留著一把長鬚,看上去儀表堂堂,隻是眉角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疤,使他神情間多了幾分陰鷙。
延香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嬌媚地作了一個嘔吐的神采,“奴家纔不熟諳那種人呢。”
“延香?”
“這漟混水泰初怪了。”程宗揚道:“真不曉得是福是禍。”
這女子倒是有幾分眼力,能看出盧景非同平常,程宗揚隻好道:“實在我是來找人的。”
“是她。”
盧景道:“這是朱安世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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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人挽起衣袖,右手伸到盤中,用眼瞄了半晌,然後屈指一彈。被他彈中的黑子滑上圓丘,將一枚白子撞開,黑子也反彈返來。那男人煩惱地搖點頭,彷彿是錯過了一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