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撫瑟女子[第2頁/共3頁]

“升棺發財啊。這麼好的兆頭，你另有牢騷？”

歡暢的音樂已經到了序幕，俄然她指尖一劃，絲絃低鳴間，曲調中多了一絲悲意。中間一名抱箏的女子舉袖彈奏起來，一時候悲慘之氣遍及林間。幾名男人在桑樹下抱劍而坐，引吭高歌，歌聲苦楚豪放。起舞的男女已經散開，桑林中隻剩下剛毅的箏音與那些男人的慷慨悲音，讓人聽得心頭盪漾，滿腔熱血都彷彿垂垂沸騰。

程宗揚抱怨道：“早說啊，我就留在桑林過夜了。”

“問話是問她有甚麼線索，她在不在腳店，不消問就能肯定了。”

“五哥，你如許不可啊，太冇情調了。”

程宗揚還冇來得及開口，後麵的盧景咳了一聲，淡淡道：“我家主情麵有獨鐘。”

“十四。”

林間透出幾燃燒光，陣陣樂曲伴跟著笑聲不竭傳來。林中的空位上生著一堆篝火，四周堆積著數十名男女。有的正在博戲，有的持笙吹奏，有的唱著下裡巴人的歌謠，另有些男女在篝火旁歡笑起舞。人群中很有幾個姣美的少年，擊築吹笙，端倪傳情。幾名女子的舞姿更是妖媚，她們腳步輕巧，如同飛舞的白鶴柔綿盤桓，飄舞的長袖輕雲般在身邊環繞，眩人眼目。

漢國官方多植桑榆，上湯也不例外，鎮外就是一片桑樹林。盧景憑著月下幾點蛛絲馬跡，像識途的老馬一樣領著程宗揚走了兩裡，一向走到桑林深處。

“一個就是五百金銖啊。換我就寫上去了。”

“半夜聚在一起又唱又跳，籌辦盜墓，這氣勢我還是頭一次見。五哥，剛纔我們碰到那些是甚麼人？”

“昨日鄙人碰到一名故交，傳聞他在上湯碰到一名仙女，特地趕來此地。”

“大半夜坐在墳場上唱歌，你覺得他們吃飽撐的？”

鎮子後麵是一條彎曲折曲的陋巷，兩旁土坯的矮牆風吹雨淋日曬，已經坍塌多處，內裡的房舍倒還乾淨，隻是冇有半點燈火。

那女子莞爾一笑，悄悄抱停止臂，翹起指尖，拖長聲音道：“喔……找何人呢？”

盧景道：“漢國冇多少人過中秋。倒是上巳、寒食更要緊些。”

“五日前，初九夜間，長興腳店。”

程宗揚揮了揮手，後麵的老仆捧出一隻木匣，“鄙人願以百金為聘。”

“情調是啥？能當飯吃嗎？”

女子輕笑道：“君子何事來也？”

“大哥，你是恐嚇我的吧！”

程宗揚道：“彷彿冇人？”

“漢國人不過中秋？那月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