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刑訊逼供[第2頁/共3頁]
淒厲的慘叫聲從井下響起,方纔趕來的罌粟女舔了舔唇角,暴露一絲嗜血的笑意,隨即朝正在與驚理纏鬥的那名一名黑衣人殺去。
延香再也撐不下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邊哭邊說,程宗揚半晌才聽明白,阿誰賽盧前幾日天不亮的時候,俄然跑到遊民聚居的處所,說是要避避風頭。然後借了鍬鋤,一小我溜出去,鬼鬼祟祟不知搞些甚麼。等遊民找到他時,發明他在林中挖了一個洞,竟然是在盜墓。那些遊民公開裡挖墳掘墓儘人皆知,可賽盧挖的倒是那些遊民埋骨的處所。兩邊一通辯論,當場把賽盧打死,偷偷埋了。這塊玉佩就是從賽盧身上找到的,詳細的來源卻無人曉得。
程宗揚內心痛罵一聲,這幫該死的死士,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那人被困井下,自知絕無幸理,不等他們脫手,就當即他殺。
“在那裡?”
罌粟女慢條斯理地剝下延香的長裙,延香顧不得恥辱,隻是驚駭地看著她的手掌。那雙手悄悄撫過她烏黑的肌膚,停在大腿根部。罌粟女嫣然一笑,雙手拇指扣住延香大腿內側急脈穴與陰廉穴之間的部位,然後用力按下。
延香哭得一塌胡塗,“我甚麼都奉告你,但我真不曉得要說甚麼……”
罌粟女停手問道:“你認得賽盧嗎?”
狹小的陋室內一燈如豆,從延香角度看去,隻能看到阿誰男人的麵孔埋冇在暗影中,唯有一雙眼眸微微閃亮。
俄然小腹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頃刻間,體內的氣血都彷彿被解凍。黑衣人駭怪地垂下眼睛,隻見那年青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奇特的匕首,正刺在本身丹田的位置。
延香不曉得那張符是甚麼,但她曉得,這個房間統統的聲音都與外界隔斷,即便本身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激烈的懼意,使她禁不住抽泣起來。
房間非常粗陋,牆壁固然刷過白灰,仍能看出夯土的陳跡。窗戶是在牆上開一個洞,內裡裝著木條,然後覆上舊紗。延香剛醒來時,還聽到內裡的喧華。但一名豔如桃花的女子把一張小符貼在窗上後,房間裡立即溫馨下來,連秋蟲的聲音也完整消逝。
驚理點了點頭,將那塊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同心佩收了起來。
延香羞窘地想要躲開,驚理冷冷道:“把她也丟到井裡。”
那年青人翻過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噴得他滿頭滿臉都是。黑衣人又怒又喜,刀鋒寒光一閃,朝他胸口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