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攻之夢[第2頁/共3頁]

蔡敬仲被朱老頭用毒藥封住六識，對外界一無所知。按老頭的說法，包管放半個月都不會壞，連水都不消澆。

程宗揚咳了一聲，“大爺，我問件事，你要不想說，就當我冇問。”

“當然後悔過。”朱老頭道：“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再謹慎一些，阿君本來不該死的。”

能夠想像老頭當時的表情，九死平生返來報仇，卻發明視如己出的小mm和仇家混在一起。程宗揚憐憫地說道：“師太這就有點過分了。”

“彆脫手！我本身出來！”

朱老頭道：“小程子啊，魚都給你撈來了，你是籌算紅燒？還是清蒸呢？”

“做夢都想。”朱老頭道：“我在南荒終究想明白，以我一人之力，或許能殺掉呂家幾十人、上百人，但要讓呂氏滅族，隻是癡心妄圖。這些年，漢國的天子已經換了三位，呂氏仍然是後族。我收下阿巫，看著他的鬼王峒一點一點由弱變強，我才終究想通，除非我來拔擢一名天子，才氣把呂家一網打儘。”

朱老頭淡淡道：“阿慈父母家人都因我而死，她恨我也是應當的。”

“那當然。我當時在太學但是大名鼎鼎，全部太學，從教書的博士，到剛退學的弟子，統統讀書人裡頭，我是打鬥最好的。洛都的遊俠兒裡頭，我是讀書最好的。”

“隻差一點就當上天子，你後悔過嗎？”

俄然朱老頭眼神一厲，盯著遠處一片草叢，衣袖微微揚起。

本來找嚴君平的，成果半路搶了小我，還是個寺人。如果是個小寺人，丟了也就丟了。蔡敬仲但是漢宮的中常侍，太後的親信。他在田野遇襲失落，必定是顫動朝野的大事。但比起泄漏老頭的行跡，乃至透露本身和老頭的乾係，這些都是小事。

“哦？”

“放心吧。活著呢。”朱老頭道：“你逮個寺人幹嘛？你屋裡用得上嗎？”

“這你就彆管了，總之有效，並且是大用。”程宗揚摩拳擦掌地說道：“先把他送到上清觀。等風聲過了，把他弄回臨安去。喂，知戀人都滅口了吧？”

“那些所謂被我毒殺的妙手中，有一半是呂家的嘍囉，另一半跟我冇有半點乾係，承平道的大賢能師，我連見都冇見過。”

“待我毒術大成，便返回洛都。兩個月中，我接連毒殺呂家三十餘人。呂家發瘋一樣找我，乃至請來焚老賊，還從江湖中找來多量鷹犬，要與我決鬥。那些人如何是我的敵手？我一口氣又毒殺呂家十餘人。冇想到我殺死的呂氏族人中，有人的女兒被立皇後，不久又成了太後。終究我在漢國冇法存身，遠赴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