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條秀子[第1頁/共3頁]

“如瑤身材不好，一向藏在深閨，外界極少有人曉得。便是一些故舊，也隻曉得先父有一個愛妾，因難產而亡。”

“錯了。”雲蒼峰道：“雲家名下的財產雖多，可自從出讓玻璃行之後，始終冇能完整節製哪一行的買賣，固然涉足極多，但以純利論，遠遠比不上晴州的钜商，隻能占有晉國一隅。至於鑄錢，六朝銅銖都有同一製式，鍛造銅銖贏利並不豐富。”雲蒼峰停頓半晌，緩緩道：“何況我雲家底子冇有寶穴，又那裡能鑄出銅銖來？”

程宗揚放下印章，隨即拋出一個題目：“如瑤為甚麼會中了寒毒？”

雲蒼峰深深看了他一眼，“如瑤母親的信物。”

程宗揚乾笑兩聲，這該算家傳了。老爺子弄個女人，不清不白冇馳名份，雲老哥年青時也是幹過拐了老婆私奔的主，另有雲丹琉的爹孃，彷彿也不是甚麼明媒正娶。有瑤丫頭父兄在前作表率了，本身帶她私奔，算是不讓先賢了。

“奔喪？誰死了？”

程宗揚怔了半晌，“那些白銀是石見國的？白送給你們的？為甚麼要白送你們一船的白銀？”

程宗揚心頭怦怦跳了起來，認識到本身正在聽聞雲家最隱密的黑幕。

“我們兄弟考慮多時，行凶之人行刺大兄之後，就趕往我雲氏家中，要斬草除根。那人的目標本來不該是如瑤和她母親，但如瑤與丹琉春秋相若，家裡人也都稱呼為蜜斯。成果如瑤替丹琉捱了一掌，如瑤的母親也受此無妄之災，當場非命，如瑤固然留了口氣，卻寒毒入體，始終纏綿病榻。”

“如瑤的母親過世後，隻留下兩枚印章。”雲蒼峰取出一大一小兩枚印鑒，“一枚是取銀的信物，一枚是她留下的私章。”

程宗揚想了一下，“據我所知，雲家各行各業都有涉足，特彆是獲準自鑄銅銖，當然財路滾滾。”

“此事除了我和六弟，連五弟也未曾曉得。每次前去石見的，都是我們雲家最親信的族人，上一次去的是丹琉。但她隻覺得那是買賣上的來往，並不曉得此事與她姑姑另有所關聯。”

程宗揚呆了半天，“你們用銀銖買銅錠，換銅銖，貼上野生、運費，再回爐重新鑄成銅銖，還淨賠三萬銀銖——你們的銀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雲家連銅礦都冇有，莫非你們每年鍛造的銅銖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雲蒼峰緩緩點頭，“此中的啟事隻要先父和大兄曉得。但大兄俄然過世，並未留下隻言片語。隻是我們雲家的船隻每次到港之後，隻要出示信物，便有人送來備好的白銀。十餘年來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