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雪歸來[第2頁/共3頁]

“我去幫你看看吧。”東方曼倩執戟疇昔，與敖潤扳談幾句，然後神采古怪的返來。

程宗揚一邊聽一邊幾次點頭，等他說完，然後問道：“甚麼意義？”

東方曼倩風雅地說道：“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來歲此時，程兄固然自取。”

東方曼倩俄然揚了揚下巴，“阿誰不是你的家仆嗎？前幾天剛喝過酒的。”

明天恰好又是東方曼倩當值，還是在殿前執戟。程宗揚再急也不能不睬天子的聖旨，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兩人倒是能聊談天。

“我們也不曉得啊。盧五爺也是內心冇底，才讓我來見見你。”

程宗揚固然被東方曼倩稱為不學無術，但這段話出自莊子名篇清閒遊，之前倒是讀過的。說的是惠子以大樹為喻諷刺莊子，稱其大而無用。莊子則答覆說恰是因為無用，這棵大樹才氣逃過匠人的斧刃。像東方曼倩這等人物，連一代雄主也難以用之，他固然自命弄臣，可天子何嘗不是被其所弄？實在他所作的隻是本身罷了，想把他支出囊中，實在是藐視了他。

“人生於世，無不需求求人。農夫有皇糧國稅，官租徭役。如果成了一方豪強，不必親身勞累稼穡，還要擔憂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商賈之人，為了些許蠅頭小利日夜奔波，而三五小吏便能讓其傾家蕩產。如果當了小吏，上麵另有主官，主官上麵更有主官，百官之上另有丞相，可便是當上丞相又如何？天子一怒，一封聖旨，便得他殺。”

“我還真想過，但不曉得東方兄如許的大才，應當如何用纔好。”

“小紫呢？她出了甚麼事？”

“程大夫，天子隨時能夠召見，你要這麼出去，萬一上麵見怪下來，小的可擔負不起。”

東方曼倩淺笑道：“敢問程兄，此生可曾求過人？”

東方曼倩說得跟真的一樣，聽到是公事，那小黃門也不敢怠慢，趕緊引著程宗揚到了殿外，與敖潤見麵。至於他們談到哪位諸侯，小黃門躲得遠遠的，一點也不想聞聲。

“雪雪？”

“受傷了？”

程宗揚抬眼看去，倒是敖潤。他正在殿外和一名內侍說著甚麼，漢宮固然管得不嚴，畢竟是天子所居，敖潤能混到這裡就不錯了，想靠近天子寢宮卻冇那麼輕易。

東方朔大笑道：“好個不學無術的小子。明智之人，求中罷了。襄邑侯入朝不趨，讚謁不名，尊寵古今少比，依我看來，倒是危若累卵。下愚之人，汲汲於郊野之間，勞累整天，難求一飽。此二者，吾所不取。所欲者，唯玩世罷了，行與時違，而不逢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