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仇殺婢女[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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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那人眉頭皺起，然後一點下巴，黑衣人鬆開少女，隨即一刀從她胸下刺入，刀鋒穿過肋骨，精確地刺穿心臟。那少女身材一震，軟綿綿倒下。兩人收起刀，隨即消逝在蘆葦叢中。

一名蒙著麵孔的黑衣人把她扯出來，一把揪上麵紗，托起她的下巴，在月光下看了兩眼，然後朝後麵的火伴搖了點頭。

小紫道：“那就是複仇了？”

程宗揚從少女頭上拔下一根簪子看了看，“那兩小我不是劫財的。這簪子起碼值幾十個金銖，竟然連看都不看。劫色也不是，這衣服還好端端的。”

凶手是誰，受害者是?者是誰，啟事是甚麼？這些都一無所知。

水麵冇有浮子，以程宗揚現在知覺的靈敏，魚線上再纖細的顫抖也能感知。他閉上眼，享用著輕風的吹拂。俄然間魚線一沉，魚竿細細的頂端被墜得曲折下去，構成一個彎弧。

程宗揚正在憧憬，衣角俄然一緊，被小紫扯著潛到水下。程宗揚從速閉氣，一邊睜大眼睛。

夜色下，宏偉的伊闕如同拱衛帝京的流派，寂靜地聳峙在伊水兩岸。水麵上鯉魚奔騰的聲音不竭響起，在月光下濺起星星點點的水花。河水彷彿暖和而柔嫩的絲綢，讓人舒暢得幾近想睡去。

一邊是豪門素戶的小婢，一邊是華貴之極的服飾，中間這位蜜斯的身份顯得撲朔迷離。比擬之下，那兩名殺手的行動就留下太多資訊——看到人被偷換，當即殺人滅口，明顯是尋仇。殺人之後一芥不取，就更昭然若揭了。不會是盜賊，也不會是內裡雇傭的殺手。目標明白，行動利落，隻能夠是某家的門客，或者部曲。

程宗揚口鼻都冇在水中，隻在蘆葦叢間暴露一雙眼睛。

程宗揚想了一下，把簪子和玉佩收進懷裡，然後道：“攝像機呢？讓驚理把這些都錄下來。”

程宗揚指了指馬車，“都錄下來。把臉照清楚。另有阿誰駕車的。這事有點蹊蹺，既然如此趕上，先留個證據。”

“死丫頭，”程宗揚道：“自從分開南荒，我就感覺你越來越不精力。開端吧，另有精力整天跟我犯壞，現在就像蔫了一樣，懶洋洋的隻想睡覺。喂，是不是分開大海太久了？”

冇想到剛到洛都，就目睹瞭如許一起凶案。那兩名黑衣人行動冇有半分拖泥帶水，本身想禁止也來不及。

這少女既然能冒充仆人的身份，必然是那位蜜斯的貼身婢女。但能用得起江陵絲的富朱紫家，內宅的婢女也是錦衣玉食，手上彆說繭子，就是粗糙一點也一定能服侍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