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章 晴州牛二[第2頁/共3頁]

程宗揚饒有興趣地看著阿誰地痞，一邊猜想他是不是東京街頭那位牛二，一邊道：不消住了，趕路要緊。雇了車馬我們就走。

月霜美目圓瞪，抓住一個穿著綢衫的男人。那男人變了神采，拿甚麼拿！也不探聽探聽，老爺是……哎呀！

還扯謊！月霜挑眉道：我親眼瞥見你從彆人手裡奪的荷包！

傳聞江州那人以測驗為名，實在是為了廣招兵馬，重修當年武穆王的星月湖大營。

你哪隻眼睛瞥見我是偷的！你彆拿偷來恐嚇我！爺甚麼牢冇坐過！就是進了臨安城的天牢，內裡的也該叫我一聲太歲爺！

中間一個瘦子湊過來，小聲道：冇錯冇錯！是我貢獻牛二老爺的。

商樂軒逼問道：那為何不把卓師妹的門人弟子關押起來？

藺采泉訝道：莫非拜火教此行與黑魔海有關？

商樂軒沉默半晌，不過另一個傳聞更成心機。有人在江州推行測驗軌製，臨安城已經派使者奔赴建康。

商樂軒傲然抬起下巴，藺師兄身負重傷，為何時至本日仍不肯把那賤人叛教之事公諸天下？

藺采泉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地望著街頭穿著傭兵服的女子，手中悄悄搖著拂塵，麵帶淺笑，出塵的風采，好像神仙中人。

在他身後，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道人負著雙手，冷冰冰道：那賤人八成躲在晉國境內，師兄為何非要到晴州來？

劈麵堆棧的樓上，一個披著鶴氅的道人倚窗而臥，手中握著一支拂塵悄悄搖擺，遠遠看著這邊的景象，臉上帶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藺采泉用拂塵揮去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喟然歎道：夙師弟、齊師弟兩位至今訊息皆無，我這些天寢食不安，隻怕兩位師弟為奸人所趁。

藺采泉點頭道：難怪臨安朝野震驚。如果我是宋主，隻怕也睡不安枕。

那男人暴露頸中的刺青，梗著脖子叫道：老爺是晴州馳名的滾刀肉牛二！有種你打死我！死娘皮！敢誣賴老爺！老爺另有一口氣，跟你冇完！

商樂軒道：我倒聽過一個傳聞。

世人穿過市場，叫賣的夥計在人群間穿行，他們把筐子頂在頭頂，筐邊還點著鬆枝照明；發賣毛皮的獵戶將貨色沿街放開，身邊堆著厚厚一疊，一張張與客人還價還價。賣金飾的鋪著塊黑布，四角各點著一盞小燈，布上放著雲夢水民的蛟紋臂釧，燈光下彷彿一條條遊動的水龍。

月霜一怔，小紫笑道：是你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