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境[第1頁/共3頁]

那淡粉色的花朵，烘托著她的臉龐更顯得白中帶粉。

影象中，能如許做的人都已經不在人間了。原覺得這平生再也不會遇見了。

“你不歡愉？”

豆蔻俯在一個瓷質的水缸邊悄悄地喘著，一朵方纔開放的荷花搖擺著身姿，挑逗著她的髮絲。額上的點點汗珠，和那荷花上的幾滴露水相映成趣。

多久了？未曾有人在眼眸中如此清澈地映照出他的身影？

這雙眼，和影象中多年之前的另一雙眼眸堆疊了起來，和著四周類似的背景，讓李昊天有種光陰倒流的錯覺。

柔嫩而和順的聲音彷彿不該屬於他統統，那些話提及來更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高興，又像是在引誘。

她抬開端，再一次望進麵前那對深不成測的烏黑如墨的眸子。

“你不該來的。”

“這是我丈夫的名字。”

那雙眼眸也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她，彷彿六合昏黃，隻要他和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豆蔻悄悄的一歎，垂下頭去，輕拂向那水中的荷花。

不管她是雲雀或者幽蘭，他都已經下決計留住她。

“是這座宮殿的原因嗎？”

“不，也不滿是。”

此時的她，看起來與四周的高大富麗的宮殿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株被移植到花圃中的空穀幽蘭，又像是一隻被囚禁在籠中的雲雀，落空了自在，卻早已放棄了徒勞的掙紮，隻是愁悶，隻是一徑神馳地看著內裡的天空。

“我…不要…”

“夜深了，你該歇息了。”

黑暗中，應當已經半入夢境的李昊天展開了眼睛，笑了。

他的身上有統統足以讓統統女人利誘並動心的東西：至高無上的權勢，漂亮的表麵，王者的氣質，和不該屬於這個男人的款款溫情。

豆蔻自言自語地向閣房走去。來到床邊，卻聽到身後有衣衫瑟瑟的聲音。

“天然是真的。”天子金口玉言，還會有人思疑嗎？

“我…你…”

……

“好。”

“嗯？”

“昊天。”

“……”

李昊天一愕，視野從她的臉上又轉回她的眼眸。

本來這個小小豆蔻，自始至終，都曉得他的是誰，曉得她是在誰的度量中超越了人生中最關頭的一道門檻。

若撤除天子的頭銜，徹夜，他隻是李昊天。身為一個男人，半夜時分不經答應而突入一個女子的內室――固然這個內室是他供應的，彷彿確切有不該之處。

“是該歇息了。”

“甚麼？”

她俄然煞住了腳。

……

在那雙眼瞳的深處，模糊可見李昊天身著九龍團袍的昂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