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局者迷[第1頁/共3頁]
也就是說,幾近每一天,歐陽都能找到一名圍棋妙手,和他賭上一場。
“冇題目!”
而令人冇想到的是,世外高人的“妙手白叟”在聽了歐陽皓潔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起後,卻笑眯眯地捋著烏黑的髯毛,看了看歐陽,再看看站在他身後高半頭的盧淵,緩緩地點了頭。
明天歐陽皓潔還是穿一身紅色的長衫,恰好與身後盧淵那身玄色錦袍構成光鮮的對比。頭上烏亮的青絲規端方矩地梳攏在頭頂,用一根繡著雲紋的玉色軟緞束緊。帶子很長,垂落雙肩,好像洪雲托月般,更襯得他唇紅齒白。隻見他眉色飛揚,舉手投足間,渙散隨便中難掩鋒芒。
想當年,年僅十八歲的他,在一個月內連挑十二盜窟,毀滅俘獲盜匪不計其數,至今還是在江湖上廣為歌頌。
丟下蘇憶梅在都城的左宰相府中作客,他先行打道回府,還能夠說是因為他不耐煩陪著女眷的車輛在路途中漸漸消磨。進京的路上他已經是極其忍耐了。
但是,既然已經接到了幫手趙好龍的文書和父親的家書,曉得尋訪多年的事情有了端倪,他卻還陪著一個結識不久的“朋友”,在這裡消磨時候,是不是有些奇特?
自從阿誰八月十六的月夜,他們結伴隨行,這已經是歐陽的第二十場賭局了,現在天,剛好是他們分開都城南下的第二十天。
那小我,是不是就是阿誰“梅兒”呢?
“盧兄,如此良辰,我們何必閒坐在這裡說這些無聊事?既然你請我喝了酒,不如讓我請你去玩兩把吧?”
“有何分歧?”
特彆是,“他”還將最高雅的棋,與最粗鄙的賭,連在一起。
“此賭非彼賭。”
起碼,在她的意念中,“白茅”爺爺,“青衣”嬸和小鉤子,就是她人間獨一的親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盧淵抹了下臉,搖點頭也站了起來。高大魁偉的身材一下子遮去大半的月光。那俄然勃發逼來的男人氣味讓歐陽皓潔向後退了兩步,重新回到亮光下。
厥後整整五年時候,劍池山四周的山賊盜匪們都埋冇起來,個個偃旗息鼓,夾著尾巴做人。
“冇甚麼。隻是冇想到真的有人以劍池山為家。”
歐陽把拇指和食指撚了撚,做了一個手勢,滑頭地笑著。盧淵立即想起了他在賭場中豪賭的景象,眉頭不覺又皺了起來。
盧淵自幼愛好這類吵嘴之間的對決,於無形間儲藏著無窮的殺伐與存亡的玄機。
就像麵前的這位,白髮蒼蒼,長鬚飄飄,一身素衣葛服,神情悠然,超然物外,倒活似一名老神仙。他恰是有第一國手“妙手白叟”。曾經以一著妙招,破了一個百年無人能解的珍籠棋局,因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