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喪鐘為誰而鳴[第2頁/共4頁]

塞巴斯蒂安噗嗤一笑，聽到比爾這麼一說，他彷彿如釋重負。他笑道：“不管如何，我不是個好棋手，但也算是好棋子了。感謝，我真是感到肩頭輕鬆很多。”

都快死了，還在乎這些乾甚麼？我會如何死？奉上絞刑架，脖子上套著繩索，呼吸越來越困難，蹬著腿、瞪著眼？就像帝國慶典上被絞死的犯人一樣？還是被砍下頭，幾天後，頭顱被長矛刺穿，插在城牆上？

“這申明奧古斯特天子是個臭棋手。”比爾嘿嘿一笑，“你的統統遭受，隻能歸咎於天子陛下。”

比爾踢開一堆乾草，站在較為潔淨一點的空位上，雙手放進袖子裡，接下話茬：“皇後陛下來看你過了啊。我就說嘛，她放不下你。”

塞巴斯蒂安大口朵頤起來，煙燻三文魚的肉質鮮嫩，三明治裡還夾帶著火腿。他餓壞了，腐臭的麪包和冷水，讓他拉肚子和牙疼，他本來就籌算不吃爛食品，餓死也算是死，冇想到比爾親身送來了最後一餐。

“一點都不。”塞巴斯蒂安搖了點頭，“好酒留到最後吃。哦，鮮美的蘑菇湯，你真該來一口。”

“教會武裝是阿誰蠢女人的佳構，誠懇說，她給了我一個欣喜。路德維希的軍變被打壓的話，帝國就鬨不起甚麼內鬨，這可不可，冇內鬨，仆人不歡暢。”比爾伸脫手指，指著塞巴斯蒂安的鼻尖，“你必須死，因為你活著，雷霆堡又會穩定一陣子。艾林伯爵必須死，因為隻要他死了，梅諾王國才氣有來由出兵。”

“哎……”比爾搖點頭，說道，“天下上呢，棋子和棋手的身份是緊密連絡的，就像硬幣的兩麵。你是攝政王，我們都是你的棋子，而你呢，是天子陛下的棋子。那天子陛下是誰的棋子呢？”

塞巴斯蒂安一時語塞。全大陸最高的統治者，他還能是誰的棋子？

“放尊敬點，天子陛下對你不薄。”塞巴斯蒂安板下臉來。

“我本來就分歧適玩權力的遊戲。”塞巴斯蒂安苦笑了下，“你覺得我情願陪你們下棋？”

塞巴斯蒂安哈哈大笑起來。這時，門開了，保衛拿來明天的飯菜。在地牢裡，他冇法得知是白日還是早晨，保衛拿來冷湯、敗北的麪包時，他曉得開飯了，吃一頓少一頓。

比爾的嘴角浮起淺淺的笑容，說道：“那倒不儘然。皇後陛下是至心喜好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