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繡眼鳥[第1頁/共3頁]

裴老夫人瞭然。

張嬤嬤遊移道：“這沈女人的家世……配我們的三公子已是勉強。這平南王府家的小世子……”

“采薇。”

隻是到底舍不下這門上好的親。

沈清棠低著眸，靈巧答，“燕城哥哥身份貴重，操行高潔，天然是極好。”

儲君感慨笑，“日子過得真快啊！想當年，我們幾個同在宮中進學，他是最惡劣的一個，老是偷偷扯昭和的辮子，常常氣得昭和直哭。當時我們還笑他年紀最小，是個愣頭青。想不到現在大了，也有中意的女人了。隻是可惜昭和一顆默算是白搭了。”

清冷月光和她月白的裙混在一起，彷彿那日，寺廟的禪房裡泛動起伏的素色帷帳。

籠子裡是一隻極標緻的暗綠繡眼鳥。

等沈清棠分開後，她手撚著佛珠，雙目微闔，問身邊的張嬤嬤，“你瞧著，這樁婚事如何樣？”

倉促一晃眼，沈清棠清楚瞧見帕子是潔淨的。

“mm彆走。”

“殿下多慮了。”

是她方纔倉猝離席不慎丟失的，無妨叫他撿到了。

她本日打扮得格外經心動聽。

沈清棠這才落下心來，垂著眸，喃喃道：“必然要順利纔好……”

“是。”

然後提著裙，冷靜分開。

這鳥，和那年被裴琮之碾在腳下的那隻，一模一樣。

“感去世子。”

燕城知她打趣，也學不來上都城裡彎彎繞繞的門道，直接取了腰間一把鑲了寶石的短匕遞給裴子萋。

“我方纔拿在手裡不謹慎弄汙了它。”燕城眼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還是等我下次見到mm，把它洗淨了再還給mm吧。”

沈清棠垂著眸不看他，“說甚麼？”

“這倒是也無妨。”裴老夫人道：“她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就是我們承平侯府的人。她如果當真有這造化，將她記在江婉名下也不是不可。”

燕城三兩步走到沈清棠麵前，滿眼笑意，獻寶兒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鳥籠，“清棠mm瞧，我給你帶了甚麼好玩意兒……”

“對了。”儲君又道：“傳聞你此前在永州遇了襲，可有大礙？”

她現在已同裴子萋一樣喚他“哥哥”，笑容也甜，分外親熱。

陵川小門小戶家出來的女人，如何攀得上平南王府這座高枝。

光陰長了，他的昭昭之心，的確世人皆知。

幸虧她賭對了。

江婉是裴琮之的母親，這承平侯府的主母。

剩下的話她冇說全。

她如果能嫁給燕城，餘生開闊順利自是不必說。還能夠跟著他遠去南境，分開上京。

她冇戳穿，悄悄“嗯”一聲，算作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