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第883章 削骨為琴[第1頁/共3頁]

他奔到含章殿內，神光、芯兒等人還在內裡發楞。見他提著劍出去，俱都嚇了一跳。但是東臨觀月幾近冇給他們任何逃竄的機遇，劍光閃過，這些人的脖子上同時呈現一條血線，一齊倒地而亡。

上官柳和南楚一同退了下去，坐在殿外的長廊上，各自無話。

“顧恤？”東臨觀月唇角牽起一抹冷然的笑，“朕還不敷顧恤你嗎？你既喜好琵琶，朕就讓你永久與琵琶在一起，莫非這不是恩賜嗎？”

“越哥哥……”她大喊。

饒是清冷高慢如她，在內心也不得不承認，林瑞嘉是一名奇女子，是一名值得人尊敬的女子。

他俄然正色，俯身悄悄吻了下她的額頭。

他雙目赤紅將寢殿裡的東西儘數推倒在地，不過半晌的工夫，寢殿裡除了那張床，其他處所亂的一塌胡塗。

她一見東臨觀月，忙不迭跪爬著想去扯他的袍角，“陛下，臣妾奉養陛下多日，莫非陛下對臣妾，就一點顧恤都冇有嗎？！”

恍忽當中，她聞聲他說了四個字。

“嘉兒，等我。”

“我欠她太多，如果能救，天然傾儘儘力去救。她的身材都是你在調度，衰弱成甚麼樣，你又不是不曉得。”上官柳冷聲，短髮在風中飄蕩，透著一股迷樣的美。

那男人緩緩回身，銀色的鏤花麵具下，是明麗的紅唇。

畢竟，不過是徒然罷了。

渾沌的暗中當中，她模糊瞥見前麵站著一個男人。

那幾個侍衛立即上前，拿帕子堵住妙環的嘴，就這麼活生生地將她身上的肉一一挖下來。寢殿內的宮女們嚇得麵如土色，戰戰兢兢都跪了下去。即便心腸冷硬如上官柳、冷酷沉寂如南楚，亦偏過甚，不去看這慘烈的一幕。

一刻鐘後，他終究宣泄完了，拖著劍淡然走出含章殿。

寢殿裡滿盈著血腥味，妙環不知何時完整痛死疇昔，侍衛們拿刀子將她身上的骨頭鋸下，技術高深的製琴師被請了過來，用她的骨頭當場製作一把琵琶。

她抬手摘下他的麵具，他的單鳳眼中儘是顧恤。

上官柳目視著遠方的梅花樹，樹枝上已經結了無數梅花骨朵，透著點點粉紅，在夏季裡格外奪目。

上官柳凝睇著林瑞嘉，沉默地搖了點頭。

林瑞嘉躺在床上，隻覺神思恍忽，整小我都遊離起來。她能夠聞聲他們的對話、妙環的慘叫、以及悠然的琵琶聲，也能夠聽到東臨觀月最後收回的一聲感喟。

他提著劍，猛地衝出了長信宮。

他的指尖沁出血珠，燭光裡，他抬手將血珠一點點塗到她慘白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