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壽宴[第1頁/共3頁]
郭聖通同弟弟走在背麵,聽著母親和大舅母從大舅說到表哥劉得又說到二舅,時候久了不免有些無趣,便賞識起沿途的風景來。
因著這個,表兄妹間便來往的更加密切,倒更像是親兄妹。
她不知如何地,麵對大舅時心下莫名升騰出一種哀痛黯然的情感,弄得她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
仲春十八,是郭聖通大舅母——真定王後李昭寧的生辰。
半空中傳來雲雀委宛甜美的歌聲,綠油油的重生嫩芽在樹梢上迎著太陽反著亮光,叫人有些睜不開眼。
用過早膳後,郭聖通便同母親和弟弟一起解纜往真定王宮去。
郭聖通雖是自幼慣常來往的,也不是到處都看遍了,但本日心下到底存著事,看了一會風景到底又把目光轉回到火線的母親和大舅母身上。
前次風寒不就是因為鬨著要在風荷亭中垂釣才落水的嗎?
郭氏本就是中山郡中的王謝望族,再加上劉旻天家翁主的高貴身份,出行天然是陣容不凡。
是以,郭聖通孃家的兄弟姐妹隻要劉得一個。
她心下黯然下來,一起沉默地坐到了下車時。
二舅到現在尚未結婚,就更彆說子嗣了。
母親還年青的很,冇得把這大好光陰白白華侈。
但就如大舅母所說,她和弟弟畢竟都會分開母親,他們都陪不了母親平生。
整肅嚴肅的兵卒儀仗後緊跟著數十輛駟馬高車,浩浩大蕩地駛過丈餘見方的黑英石空中。
倘若父親在,該多好。
何況母親又是軟和和順的性子,多數也架不住孃家天長地久的勸說。
大舅母同母親姑嫂乾係向來和諧,說話間更是透著親厚安閒。
重重宮闕、曲廊亭榭,全都是玉雕宮門,黃金為飾,木蘭雕椽,文杏為梁,豪華絢麗,到處都透著王室氣度。
然後也不知怎地,女公子就落了水。
但是能是甚麼事呢?
對於母親再醮,郭聖通從豪情上來講不是不衝突。
母親很有些不測,忙叫郭聖通同郭況見禮,又道:“大嫂,我慣常家來的,有甚麼好特地迎的?何況明天是你的生辰,你好生玩樂一天賦是正理,還忙甚麼?”
她總有一種感受,明天如果產生甚麼事,必然和大舅母有關。
當時她們也是勸了又勸,半點用都冇有,隻得謹慎奉侍著。
羽年和常夏相視而笑,心下都忍不住想,天不幸見,女公子病了這一場,彷彿真懂事了很多。
真定王宮占地千頃,範圍弘大。
她已經冇了父親,不想再落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