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方向[第2頁/共3頁]

“不敢說全數，但有了它們，你能找到史乘上冇有或是不敢記錄的事。”坐在閣內獨一椅子上的老太爺摸著鬍子說：“你父親說，你想曉得碩兒的實在身份？好都雅完這些書，或許你能找到。”

通往地窖的入口就位於主廳外的假山處。四個長相清秀，穿戴利爽的小廝早已守在了中間。莊澄剛跟著老太爺走進點好了蠟燭的通道，便聽到石門在身後緊閉。狹小到隻能容下一人通行的過道，除了走在前麵的老太爺再無彆人。

老太爺的話，莊澄信！一來，堅信莊碩冇死，他得以支撐下去的啟事；二來，他自小就曉得隴世莊氏家主莊倚辰修的是星象學。而星象學中的一門相術，莊倚辰的成就連莊澄出自三朝世家的外祖父也多次獎飾。

“答案安閒書中，本身去取。”老太爺這回是真怒了，吹著鬍子湊到莊澄耳邊：“我隻奉告你一件事――莊碩有天佑，卻缺能人攙扶。你如此暴躁，豈能做她的助力？”

已走進閣內的老太爺冇焦急回話。用近乎虔誠的態度撲滅了一根蠟燭，神采嚴厲的莊倚辰才略感高傲的說道：“珍本，孤本是列祖列宗留給世家的最好遺物。僅是這小小一個藏秘閣，便能讓你一覷很多本相了。”

農戶的地窖很多。有儲藏夏季所需蔬菜挖的，也有藏納貴重物品而設的，但位於內院主宅下的地窖，據莊澄所知，內裡放的滿是農戶列祖列宗遺物。

順著燭火的亮光，莊澄看清了藏秘閣中的實景。

儉樸無華的地窖中，幾排書架悄悄倚牆而立。被油紙包裹著的冊本悄悄躺於書架上，雖未擺滿統統的書架，可稱得上珍本和孤本的冊本人間又還能有多少？難能寶貴是，此處雖離空中有些間隔，卻嗅不到黴腐之味。氛圍中倒是有股淡淡的草藥味，多數是去除黴腐的藥物。

“七小子，我帶去你瞧瞧祖宗留下的財產。”老太爺緩緩起家，執直向內裡走去。莊澄從速順勢跟上，闊彆了兩個的確與莊碩有幾分類似的丫環。

“婚事能拖？”從速上前扶住兩把還冇解開的鎖，莊澄用近乎奉承的語氣說：“祖父如何不早說？”

光是實在史料，便足以吸引莊澄。更何況，還能尋到莊碩的實在身份？

入了後院，便少不得與農戶的其他親眷會麵。一向等在主廳的大房二房遠遠的便迎了上來，忙不迭地向老太爺施禮後，平輩的幾個兄弟圍上了莊澄。待對付了大房二房的五個哥哥，又隔著垂簾對特地回孃家驅逐本身的姐姐行了禮，莊澄又被兩個伯父問了好一會話。比起兩個神采嚴峻，隻問功課的伯父來，一向在主廳忙裡忙外的兩位伯母明顯讓莊澄更有親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