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殺器[第1頁/共4頁]

吃過了飯，按兩人昨晚說好的，要到設在七寶鎮外的虎帳去一趟，此次不坐肩輿，轉為騎馬。出了城門，早有圖林帶著二十幾名馬隊等在路旁，另有十幾架馬車，裝滿貨色，蒙著油布，由利賓的一名堂侄帶押著，也在等他們的到來。

“這是利先生，本身人。”關卓凡見到丁世傑的神采，忍著笑說道。“跟張勇是老朋友了。”

“這……”利賓麵露難sè。他也隻是把洋商跟他說的話，原樣照搬，問得再細，他就說不上來了。“明天有洋人的教習來，你去問他們。”

“對，是子藥……槍彈。”槍彈這個稱呼，讓利賓感覺很拗口，低聲說道，“逸軒，我又不明白你是如何曉得這個東西的。按洋商的說法，這是新貨sè，連租界裡的洋兵，也都還冇有！”

“你也來一起吃吧。”利賓號召夫人道。他跟關卓凡，算得上是通家之好，是不必避諱的。

“天然是辦公司，並且還要辦洋行！”

“那就即是冇花這筆錢……還要加錢做甚麼呢？”

“法國人把這個叫做‘卡賓’槍，就是馬槍。”利賓滾滾不斷地說，“固然是在法國產的，原型倒是葡萄牙人的設想，現在這批槍的分歧是，有了膛線。”

比及馬車走了，張勇第一個忍不住，拔出刀就去撬箱子，營中統統的兵士也都遠遠圍著，衝動不已――在船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曉得，箱子裡所裝的是甚麼。

利夫人卻另有些內疚，不美意義地說：“我可不敢跟彼蒼大老爺一起上桌。”

關卓凡舉起手，告饒似的說：“行了，行了。”

“這是甚麼玩意兒？”張勇用指尖拈起一枚，目瞪口呆地看著。槍彈他見過，應當是圓圓的彈丸嘛，手裡這個，不但是尖頭的，並且尾巴上，還塞著一小塊軟木。

利賓點點頭：“嗯，上午就從堆棧裡提出來，都裝好了。”

“如何？”利賓驚詫道，“你既然來了，我當然要交賬。”

張勇天然認得利賓，不但認得，當初小棠chun贖身的事，還是他一手包辦，隻是千萬想不到會在上海見到他，並且還變成了“本身人”。大師見過禮，略略酬酢兩句，進了營內，大車上的油布翻開，暴露上百個木箱來。丁世傑便號召了幾十個兵，將箱子抬下來，按利賓的指導，在營中的廣場上，分紅兩堆排放好。

一口方剛正正的箱子被抬了過來，還是張勇第一個翻開，再取出一個小盒子，翻開一看，內裡整整齊齊的排放著幾百發鉛灰sè的錐形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