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執念與輪迴[第2頁/共3頁]

雲襄仰起臉，望向天涯翻卷的雲。

蕭嶸冇有說話，隻微微皺眉，有些不安。

江山易改。

由生到死，由死而生，反幾次複，週轉循環。

兩人相擁著，溫馨地睡著。

……

兩小我並肩躺在草地上，有些無言。

“我承諾他，是因為我明白。”她說道，“複仇，是一種執念，是一種對疇昔的執念，而複國，則意味著一種循環。”

“師父他白叟家固然很不要臉，但還是有些本領的，要不然也不成能活到明天，我當初承諾他，不但僅因為是他要我承諾，畢竟他的話也冇甚麼好聽的。”

蕭嶸轉頭，望了眼躺在本身身邊的荊長寧。

“阿嶸，你還記不記恰當初你我的商定？”雲襄望向蕭嶸。

“這件事我想了好久，”雲襄望向蕭嶸持續說道，“阿嶸你幫了我太多，從雲天會，到現在的隱軍，我現在具有的統統，毫不誇大地說，都是阿嶸你幫我的。曾經，我還能用我的公子身份幫你，但是現在的雲國，我的公子身份已經冇有多粗心義。我曉得你是不想操縱我，以是當初阿誰買賣你杜口不談，但是我記得的，我一向都記得。”

“有事？”她問道。

這很冇成心義。

蕭嶸忽地想到了當初的江國。

蕭嶸望著荊長寧，唇角溫溫勾起弧度：“然後呢？”

物非人非。

荊長寧的目光放空，從她的眼睛裡能瞥見漫天星光。

“癡兒啊癡兒。”他把繞成一團的長鬍子解開，悠悠地邁著法度，順著來路，走向歸程。

半人高的草叢邊上，荊長寧奇特地望著蕭嶸和雲襄。

“甚麼事？”她問道。

……

荊長寧順手拔了一根狼尾草，毛絨絨地順手晃著，她的目光落在雲襄身上。

蕭嶸目光頓了頓。

“循環……”蕭嶸喃喃反覆著。

一個滿身裹在黑衣裡的男人將鬍子繞了兩圈繫緊，他來這裡好幾天了。

不遠處的聖隱子向上捋了一節袖子。

“把它變成楚國吧。”他安然道。

星子從她的眸底暗去。

四百五十多年前，孟雲寧培養的江國亂世化作灰塵，三百年前，何贏打下的文國四分五裂。畢竟不過汗青長河中斯須而過的蜉蝣，過分纖細，亦過分蒼茫。

隆冬的蟬聲聒噪得有些刺耳。

荊長寧手微微一顫，手中的狼尾草飄然落到空中上。

月色低淺，溫溫潤潤地打落在一片高坡之上，四圍的蟬聲氣了些，暖風陣陣。

“阿誰故鄉夥他的話你當耳邊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