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輕言斷生死[第2頁/共3頁]

林蔚然笑了笑：“司寇大人說得有理。”

跟著被侍衛拖下去，譚易水的話音還在殿內迴盪著。

墨涼抬眸：“王上的意義是？”

趙風跪伏在空中上，話音顫抖著：“臣懇請網上再給臣一次機遇，臣定當肝腦塗地以報恩德。”

林王宮前的侍衛攔住墨涼。

他說得輕鬆而隨便。

未等林蔚然開口，墨涼道：“王上要殺趙風，臣不攔，但王上不該殺譚易水。臣並非念楚國舊情，隻是譚易水活著，對王上更無益些。”

“你們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十一年來，他的麵具就是他的另一張臉，現在再也不需求了。

林蔚然目光森冷地望著地上跪著的趙風和譚易水。

“黎澤該當還在你手裡吧。”他問道。

林蔚然一個淺淺的眼神，很快有侍衛上前壓住他按在空中上。

“是。”

“是。”他話音安靜。

墨涼回聲，一樣輕鬆隨便著。

他該曉得的，墨涼如何會那麼美意？

“臣要求王上放過譚將軍。”他說道。

譚易水聞聲一聲很輕很輕的歎。

“臣有話要說。”墨涼壓著譚易水，身後幾個侍衛麵麵相覷後退了幾步，直接朝著趙風而去。

那侍衛一驚，趕緊放行。

話音剛落，林蔚然起家便欲分開，明顯是不耐到了頂點。

譚易水和趙風。

墨涼話音還是平平，不卑不亢。

正如他當初在千水崖收回前邁的法度時心中所想，他想在死之前做些甚麼。

他跪著的後膝微抬，眼眸眯起，若一隻在臨死之前反攻的獵豹。

猖獗的，絕望的，痛恨的，卻又有力的。

墨涼回道：“是。”

落峽之戰得勝後，林蔚然將莊新調到了落峽以外，旋即將趙風和譚易水調了返來。

林蔚然思考半晌。

他的眉峰輕動了動，隆冬已近序幕，陽光卻很大，鋪散在臉容上，有些微微灼燙。

“是，我是在為他討情。”他說道，“王上不能殺譚易水。”

和趙風比起來，譚易水的目光反倒是格外安然，從當初在千水崖有了一躍而下的打動後，他早就不怕死了。

殺了吧。

墨涼道：“是王上賢明。”

“無恥之徒！”他怒聲吼道。

林蔚然戲謔地望著墨涼那張和荊長寧幾近無二的臉容：“你這是在為他討情？”他的話音突然一冷，“你以何身份在為他討情？”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