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蓬篙 （十一）[第1頁/共5頁]

“找不到了，年代太久了，又改朝換代好幾次，必定找不到了！”參軍李良一跤坐倒，連連擺手。隨即，額頭上的盜汗淋漓而下，“或許，或許還找獲得吧，大人，且，且容下官歸去看看。如果能找獲得，三日以內，必然呈送到大人麵前！”

“……”

“那要看如何算了！”許言吾昂首看了一眼常思，侃侃而談，“慕容家的祖宅田產，另有奴婢耕戶，的確都歸了老夫名下。但潞南那些莊子，這些春秋，也因為老夫殺伐判定，冇有甚麼內鬨產生。這些年來，更冇有任何刁民造反，給官府添亂。乃至在客歲契丹人入侵之時，潞南各地，更是安然無事，冇讓皇上破鈔半點心機在此，乃至於遲誤了進軍汴梁的霸業！”

“呀，看不出來，您老還是隱世大賢！”常思聽得又驚又氣，兩隻肉眼泡裡頓時充滿了細姨星，“如此算來，您不但冇錯，反而於國有功了？”

常思見狀，內心頭反而對此人生出了幾分憐憫。把頭轉向劉老邁，持續扣問，“哪個是許四老爺，是不是你中間阿誰頭髮灰白的傢夥？甚麼週二爺、趙秀纔等一眾鄉老呢，他們明天可否在場？”

兩名親兵快步上前，從俘虜堆中架起許言吾。後者自知明天有能夠已經在災害逃，也不掙紮抵擋，任由親兵們將本身架著，拖拖遝拉，丟到常思的馬蹄之下。

一番話，他自以為全占住了理，說得義正詞嚴，擲地有聲。誰料，許言吾隻是歪著頭不屑地掃了他一眼，便嘲笑著挖苦，“你是誰家的野孩子，竟然如此自作聰明？你們家大人冇奉告過你麼，此乃是亂世！既然是亂世，天然是誰胳膊頭硬誰有理，誰氣力強就該該由著誰立端方。至於主持公道，那是騙騙小孩子的話。不但亂世無此能夠，就是承平亂世，哪朝哪代，官府不是保持處所安寧為主。隻要你這類乳臭味乾的雛兒，纔會考慮甚麼公道不公道？！”

“那蓋過印的紅契是那個經手？我問的是許家采辦慕容家田產祖屋之事，眼下衙門裡可否能找到想關文書？”常思笑了笑，目光在此人身上極新的湖綢官袍，腰間大塊的玉玨和腳下豐富的鹿皮靴子上幾次逡巡。（注1）

“老夫是問，衙門裡可否找到相乾文書？”常思眉頭猛地一挑，聲音緩慢轉高。

“是！大人！”眾刺史府屬吏齊齊躬身施禮，隨即閉上嘴巴，對司田參軍李良瞋目嘲笑。

“嗯！”不但常思本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刺史王怒，以及還心胸忐忑的其他文武處所官吏，一個個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