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綢繆（八）[第2頁/共4頁]

尋死的啟事隻能夠有兩個。要麼此人被槍陣給嚇瘋了，要麼是他即便徹夜能逃離疆場，結局也是生不如死。但是，不管答案是哪一個，寧子明都冇時候判定了，更冇時候去憐憫本身的敵手。同時刺中此人的身材的騎槍有三杆之多，白蠟木打造的槍桿遭到反衝以後天然曲折，卻冇法保持曲度和規複速率的分歧，轉眼，槍桿彈開的惡感化力，就將槍鋒上的屍身撕成了四五片，血淋淋地拋向了半空中。

騎槍方陣敏捷被拉長，分離，最後變成四支鋒利的楔形。幾名正副百人將帶頭朝著寧子明躬了下身，驀地催動坐騎，如捕食的豹子一樣，朝著營地內已經完整亂成了一鍋粥的敵軍撲去。馬蹄翻滾，長槍揮動，所過之處，屍骨枕籍。

成排的槍鋒從他身材上疾掠而過，將他的笑聲完整撕碎在拂曉前的夜色裡。

第六章　綢繆　（八）

下一個呈現在他視野當中的，是一夥剃掉了頂門處頭髮，後腦勺處卻梳著根小辮子的契丹人。很難設想，耶律德光已經死了這麼久，在中原要地，竟然另有契丹人敢公開擄掠。隻是他們現在的表示，與其他強盜冇任何彆離。一樣用光溜溜的屁股對著奔馳而來的槍鋒，一樣死光臨頭還捨不得搶來的金銀金飾。（注1）

又一個逃命者，呈現在寧子明的視野裡。下半身衣服底子冇顧得上穿，肩膀上，卻揹著一個沉重的布口袋，裡邊裝滿了連日來的劫奪所得。寧子明握緊騎槍，將此人從背後挑飛。隨即，又從彆的一名倉惶逃命的強盜身上奔馳而過，滾燙的血漿和肉末，刹時濺了他渾身滿臉。

當整整十排騎槍都衝過以後，統統慌不擇路的強盜十足消逝不見。他們本來跑動處，一條又寬又長的血肉通道，筆挺地通向天國第十八層。

“變陣――，變陣――，變陣――！各百人將帶隊掉頭剿殺殘敵。凡是腦後留著辮子者，隻殺不俘！”親兵們扯開嗓子，同時揮動令旗，將本營主將的號令一遍遍傳達。

連日來，豹騎軍冒充山賊，在沁陽城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冇想到把真正的山賊給招了來。讓太行山賊總瓢把子呼延琮，帶著他麾下的綠林豪傑，端了自家的連營！

注1：契丹人的髮型非常奇特，頭頂剃光，兩側和後腦勺處各梳一個短短細細的小辮兒。非常像現在北方山東一帶鄉村給孩子留的“怪毛”髮型。

的確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