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綢繆（五）[第1頁/共3頁]

早有嘍囉上前接過坐騎，然後前呼後擁地將蔡公亮三個送往中軍大帳。冇等世人到達軍帳門口，有個光溜溜的大腦袋，已經狂笑著迎了出來，“好兄弟，你但是安然返來了。這幾天，做哥哥的我一閉上眼睛，就彷彿瞥見你的腦袋鮮血淋漓的被掛在了旗杆上！”

幾個信使納頭便拜，恨不得立即將韓重贇當作菩薩給供起來。後者又笑了笑，低聲安撫道：“都起來吧，從速下去用些飯，換身潔淨衣服。養足精力，明天如果雄師解纜，還得勞你們幾個帶路呢！”

“大帥對我們兄弟幾個夙來放心得很，此番出兵，汴梁那邊又有人承諾暗中幫手，如何能夠派人來催？”禿頂笑了笑，漸漸對勁，“倒是城裡那幫窩囊廢，表示有些出人料想。老子到明天為止，起碼已經屠了四座村莊了。他們竟然還冇被嚇破膽量，竟然還在咬著牙在死撐！”

“你就不盼我好吧！”蔡公亮一改先前低眉紮眼模樣，也狂笑著走上前，對著禿頂大聲抱怨，“蔡某命長著呢，即便你死了，蔡某也不會死！奶奶的，亂來幾個雛兒，如果再被他們看破了，蔡或人這輩子江湖飯就白吃了！如何，城內的那些窩囊廢還是不肯投降麼？大帥那邊，有冇有派人來催？”

信使的頭子蔡公亮見此，內心便又著了急。尋了個途中歇息的機遇，湊到韓重贇身邊，躬下身子低聲要求道：“韓將軍能出兵來援，懷州高低感激不儘。然卑職七日前受命突圍求救，至今還未送任何動靜給我家少將軍和刺史大人，也不曉得沁陽城現在到底守冇守得住。以是，卑職要求先走一步，哪怕是到城外找個高處點上幾把廚子，好歹也讓城中父老曉得，救兵頓時就要來了的動靜！”

“韓某向來言出必踐！”韓重贇躊躇了一下，慎重點頭。

幾名信使的臉上，頓時赤色全無。給韓重贇磕了個頭，爬起來，跌跌撞撞就往虎帳外走。最後能夠出兵救濟沁陽的但願已經冇了，他們幾個除了歸去跟賊兵冒死以外，再無其他體例。

“誰曉得呢？那常克功做事，向來不成用常理來揣摩。不然，大帥也不會冒著被劉知遠發覺的風險，第一個脫手對於他！”蔡公亮心中實在也非常不睬解，卻不肯意在寧子明受傷的事情上多華侈工夫，又聳了聳肩，嘲笑著迴應。“不過常克功不管當初是如何籌算的，過了明天，也都冇啥乾係了。劉知遠本來就對他非常顧忌，他無聖旨私行越境剿匪，必定是火上澆油。再用心弄丟了前朝二皇子，嗬嗬……，我這回倒是要看看，在劉知遠內心，他和常思兄弟交誼，是否重過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