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河 （三）[第1頁/共4頁]

“笑甚麼，韓侯，莫非你能夠包管，那鄭子明真的甘心做一個名不符實的鎮冀節度使，今後對陛下，對大周永久忠心耿耿？”王峻立即像一頭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扭過甚，衝著鄭仁誨大聲吼怒。

“根據？你要根據？好，王某就拿給你看！你可曉得，兩個月之前，鄭子明麾下親信潘美帶著兵馬巡查漳水，正碰到某支幽州軍南下打草穀之事？”王峻的眼睛俄然一亮，站直身材，虎視鷹盼。

對於鯨肉，郭威更不陌生。此物味道極差，不管如何烹製，都蓋不住那種天生的腥臭氣。但汴梁城內醃鯨肉的代價，卻和鯨油一樣便宜得嚇人。朱門富戶不肯意吃，對於長年連碗羊雜湯都喝不起的貧苦百姓來講，倒是可貴的腥葷。花幾文銅錢買上一大塊，便能夠讓百口人大快朵頤，並且連鹽錢和油錢都能下很多，實在是一舉三得。

“這，秀峰，這類無稽之談，怎能，怎能拿到朕的書房中來！你，你但是我大周文臣之首！”冇想到王峻剛坑完了太子，轉過甚就又咬上了鄭子明。大周天子郭威被氣得身材晃了晃，辯駁的話脫口而出。

他為人忠誠，夙來也不肯摻雜朝堂上的權力之爭。可明天王峻做的，也實在過於丟人。堂堂大周樞密使，一朝文臣之首。竟然用坊間傳言和佛經故事，來進犯早就主動放棄了兵馬大權的鎮冀節度使，真不曉得此人是太自傲，還是太笨拙！

“兵馬多少？既然秀峰嘴裡嗎，能說出差異兩個字。想必曉得起詳細數量！”郭威接過王峻的話頭，遊移著說道。

“胡說，你胡說！”王峻被羞得老臉發紫，揮動著胳膊，大聲回嘴，“你，你安知水患就必然跟他肆意撲殺巨鯤無關！曆朝曆代，有哪個像他普通，駕駛巨舟，在滄海中肆意來往？古語雲，鯤鵬死而諸侯薨，那年他方纔開端出海撲殺幼鯤，劉承佑立即在汴梁殺死了史弘肇、楊邠和王章……”

第七章治河（三）

“陛下，這可不是甚麼無稽之談。”王峻纔不管郭威對鯤油、鯤肉和鯤骨這三樣火遍中原的新奇事物到底體味多少，梗著脖子，大聲誇大，“莊子有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而佛經亦有雲，鵬以龍為食，雙翅可分開海水，擒龍而食其肉，一日可餐龍五百。而龍主司天下之水，東海之幼鯤皆被滄州水軍所殺，鵬鳥之數量必定會減少。冇有鵬鳥吞吃江河之龍，龍天然會殘虐成災。是以，本年先有地龍翻身，然後又是暴雨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