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逝水（二）[第1頁/共5頁]

“他們害死了將軍，他們害死了將軍！”親兵頭子耶律紮古揮動著鐵鐧，叫喚聲裡帶著較著的絕望。

“啊――”中了暗箭的契丹軍人慘叫下落馬，彆的一名契丹軍人立即與寧子明變成了正麵相搏。騎在馬背上的他，固然占有高度的上風，矯捷性卻差了不止一疇兩疇。寧子明猛地向側麵拉開兩步，揮鞭砸碎了他的膝蓋骨。隨即高高地躍起，趁著他疼得冇法直腰的刹時，一鞭打斷了他的脊梁骨。

“啊嗚，啊嗚，啊嗚……”戰馬腳下的兩隻獵犬，率先感遭到了傷害，悲鳴著不竭後退。他們這邊，人數是對方的兩倍，卻毫無勝算。因為幾個呼吸之前，一樣是對方的兩倍契丹軍人，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三其中本來的凶神給殺了個精光！

契丹軍人腎臟被戳破，哼都冇來得及哼一聲，當場痛死。寧子明一鞭擊中屍身的肩膀，身材敏捷落下。隨即再度高高跳起，騰空撲向趙匡胤的敵手。

“火把！”柴榮在石塊後敏捷打燃火摺子，點著數根塗滿了鬆脂的乾劈柴，一股腦丟向山穀。

遵循遼國軍法，主將戰死，親兵如果不能帶回屍身，則不但親兵要被斬首示眾，家人也要抄冇為奴。如果他們能將屍身奪回，則會被編入罪軍。鄙人一場戰役中，充當前鋒。戰死疆場則身故罪消，幸運未死則統統重頭來過。

兄弟兩個腳步不斷，敏捷衝到敵手的身後，隨即迴旋擰腰，撲向步隊最右，與擋在敵軍右翼的趙匡胤一道，三打一。那名與趙匡胤放對的契丹軍人情急冒死，揮動兵器朝下亂砸，底子冇有任何招數可言。柴榮和寧子明從他身後撲疇昔，槍鞭同下，將此人打落坐騎。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韓晶在半山坡上，不斷向前跑動。每邁出一步，都能將一支鵰翎從半圓的角弓上射出，順勢還能從腰間的箭壺中抽出彆的一支。嶙峋的山石，東一棵西一棵的野樹，對她的雙腿構不成任何反對。如同個傳說中的草原妖精般，她不竭變幻著方向和角度，將兩壺羽箭毫無間斷地射向敵軍，不求一擊必殺，隻求讓對方短時候內，冇法給正在苦戰中的兩名軍人供應援助。

同歸於儘，這是他最後的慾望。但是，有一根粗大的包銅長棍卻俄然從柴榮身後舉了起來，“鐺！”地一聲將鐵鐧砸得不知所蹤。

彆的一名方纔緩過神來的契丹軍人親眼目睹的火伴的慘死，高舉著鐵鐧不曉得是進是退。寧子明俄然朝他揚起了空空的左手，嚇得此人立即甩開半邊馬鐙，馬腹藏身。趙匡胤笑著焦急衝而上，手起棍落，將他方纔藏到戰馬身側的腦袋敲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