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短歌 （三）[第1頁/共4頁]

一轉眼工夫，室韋人的防地就完整被沖毀。王貴重一個腳踩馬鞍，一個箭步撲向河道，直奔係在岸邊的大船。船艙中，立即衝出四五名契丹兵，長槍高舉，試圖將他直接在半空中刺成一個篩子。

濁波翻滾，浪花淘儘豪傑。

更多的羽箭飛來，將河岸清理一空。

其他滄州懦夫們奮力逼退敵軍，從馬背上抬下昏倒不醒的袍澤，敏捷沿著通道跑過。雙腿踏過齊腰的河水，踉蹌奔向船頭。

四周的契丹人紛繁舉弓，奮力拉開弓弦。俄然間，一匹鐵驊騮騰空而至，鄭子明揮動雙鞭，將百人將的腦袋打了個四分五裂。隨即，衝進弓箭手步隊，將這群卑鄙的偷襲者，砸得東倒西歪，捧首鼠竄。

船麵上，王貴重已經從船頭殺到了船尾，又回身殺了返來。鋼刀下，冇有一合之敵。俄然，數支羽箭騰空而至，將他和四周死戰不退的契丹懦夫，全都蓋在了同一片鵰翎之下。

“搶船！上馬搶船！”鄭子明揮鞭砸飛一根鐵棍，反手一鞭，將鐵棍的仆人又砸進河邊泥塘裡。隨即側轉坐騎，左衝右突。

“子明上船，上船，這裡交給我！”陶大春緊隨而至，如同勾魂使者般，提著彎刀一起追殺。剛纔還牛氣沖天的契丹弓箭手們，愈發魂飛膽喪，抱著腦袋，四散而逃。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更多的羽箭飛來，將他手中的契丹將領射得像豪豬伴，渾身高低長滿了尖刺。

“蹦蹦蹦！”弓弦響動，石重貴帶著四名滄州懦夫撲到岸邊，用弩箭替王貴重清理門路。三名契丹兵抬頭栽倒，船麵上刹時呈現了一個落腳點。王貴重雙腿著艦，藉著慣性敏捷下蹲，手中彎刀橫掃千軍，齊著膝蓋切下兩條大腿。

“啊——”彎刀的仆人大聲慘叫，踉蹌後退。鄭子明策馬回沖，方纔衝了兩步，俄然感遭到頭頂的天空色彩不對，判定翻身，全部墜下了馬背。

“將軍，岸邊，岸邊我們的人更多！”一名姓蕭的將軍，立即大聲提示。

鮮血順著纜繩淅淅瀝瀝而落，大船動動，又動了動，緩緩靠向岸邊，靠向水中正在踉蹌而行的自家袍澤。

“上船，快上船！”周信和陶大春二人，一邊策馬衝殺，一邊大聲反覆。隻差一步就是河水，戰馬冇法保持高速奔行。而四周的室韋人、契丹人，另有操著生硬說話的不曉得來自那邊部族懦夫，卻更加猖獗。

李順奮力撲到岸邊，鬆開遮擋羽箭的敵軍屍身，一步竄上船麵，雙手丟下一團軟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