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禍起蕭牆[第2頁/共3頁]

楊芷從睡夢中被喧鬨的人聲驚醒，她方纔起家，串兒掌燈走了出去。

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衛瓘的宗子衛密滿頭大汗的衝了出去：“父親，大事不好了，司馬瑋派清河王司馬遐和榮晦帶兵包抄了府邸，口稱奉旨而來，說父親和汝南王司馬亮同謀欲謀反廢帝，要緝捕父親。”

衛瓘沉下臉：“你也是秉承我衛氏爵祿的宗子，要做弟弟們的榜樣，如何遇大事如許慌鎮靜張，毫無靜氣？”

“串兒，如何了，內裡是甚麼聲音？”

“父親的教誨，兒子服膺。”衛恒恭恭敬敬點頭稱是。

兩人一起跌跌撞撞出了臥房，院子外邊的聲音聽得更逼真了，內監的馳驅呼號之聲異化著宮門的撞擊之聲，火光沖天，一片混亂。楊芷一把抓住了串兒：“串兒，是不是柯兒來了？是的，是的，必然是柯兒來了，他來救我們了。。。。。”

楊柯淡淡一笑：“子莊兄一針見血，趙王等報酬何要在過後脫手，再簡樸不過，他們的目標就是為了奪權，太子、另有這幾個王爺雖為骨肉同宗，但更是仇敵和停滯，借刀殺人，何樂而不為？何況賈後不到手，他也拿不到賈後傷害太子和藩王的證據和話柄。至於他們如何曉得的，嗬嗬，很簡樸，為賈後傳令的近侍董猛現在隻怕已經落到趙王手中了。”

“其一，如此奧妙之事，趙王如何曉得？其二，他們既已曉得，為何不提早救太子，另有汝南王和衛大人，而要在過後脫手？”裴瓚的腦筋明顯不胡塗。

衛瓘接過茶碗，悄悄啜了一口茶湯，看著衛恒搖了點頭：“為父本年七十有三，尚不能追賢人從心所欲不逾矩之境，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們同是師法於伯英先生的草書，我得伯英先生之筋，你得其骨，幼安先生得其肉，若論筆力和意境，你我父子和索大人均難望其項背，為父老矣，你還年青，要見賢思齊，勤練不輟，他日必有大成。”

楊柯伸手抱起了楊芷，對身邊的裴瓚斬釘截鐵的下達了號令：“緊閉城門，任何人不得收支，周到封閉動靜，帶上太子，我們回洛陽。”

楊芷欣喜交集，在一刹時，統統的驚駭、壓抑、擔憂為之開釋一空，再也對峙不住，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楊柯知貳心中存疑，但現在還不便對裴瓚完整交底牌，隨即向身後的唐彬以目表示，唐彬上前一步，厲聲道：“我們已經在洛陽城埋下了勤王的伏兵，現在到金鏞城就是要救太後與太子，殺賊除奸就在徹夜，裴將軍若能和我們一起共襄義舉，成萬世功業儘在現在。將軍若另有顧慮，我們決不強求。”話音未落，大門敞開，一眾虎賁魚貫而入，盔明甲亮，殺氣騰騰，舉頭立於兩廂。